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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那個倉促的，毫無準備的出櫃相比，韓樂的舉動更像是一個儀式，一個……神聖的，足以決定他們終身的儀式。

而他在緊張裡，居然有了一絲莫名的期待。

身後突兀地響起兩聲汽車喇叭，卓羽回過神來，以為自己擋住了別人的道，往旁邊走了兩步。

沒想到那輛車子緩緩駛到他身邊，然後停了下來，車窗隨即降下。

卓羽下意識地往裡看了一眼，愣住。

&ldo;有空聊聊麼?不耽誤你太久。&rdo;韓開戴著墨鏡，語氣冷冰冰的沒有溫度，彷彿在主持一個令人沮喪的會議，面部線條緊緊地繃起，看得卓羽都替他難受。

思索了兩秒，卓羽開啟了副駕的車門，坐了進去。

韓開看了一眼卓羽拿在手上的手機，嘴角諷刺般地勾了勾，然後轉身從後座上拿了一部手提電腦遞給卓羽：&ldo;用這個吧，字型調大一點，你邊打字我邊看，免得浪費大家時間。&rdo;

卓羽輕微地皺皺眉，還是配合地開啟了電腦，開了文件，把字型弄到最大，並加粗。

誰讓他是韓樂哥哥呢?唉。

&ldo;韓樂都已經把我們關係告訴你了吧?&rdo;韓開說得很篤定，卓羽想，他倒是瞭解他弟弟的個性，不過這句開場白，怎麼像是讓自己說出來比較合適呢?

【這就是我上車的原因。】

&ldo;那我還得感謝你看在韓樂的份上給我點面子?&rdo;

【不客氣。】

&ldo;卓先生，我們就不要拐彎抹角了，我知道你們兩個的關係，你也應該知道我找你幹嘛，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肯離開我弟弟。&rdo;

卓羽笑笑。

&ldo;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的，讓我看看，要用什麼條件，才能換回我弟弟。&rdo;

【那就要先看看你的條件是什麼了?】

韓開抬眼看看卓羽：&ldo;什麼意思?&rdo;

【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的，我要用什麼條件，才能讓你再也不干涉韓樂，讓他有一個自由的生活。】

韓開嗤笑一聲：&ldo;韓樂是我弟弟，親情是無價的，難道你不懂?&rdo;

【你沒結過婚吧?】

韓開再次瞪著卓羽，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成功讓他感到了棘手和暴躁，這很少見，他最煩別人跟他繞圈子，可是卓羽一直讓他夠不著重點。

【因為你不懂，愛情也是無價的，我不會離開韓樂，除非韓樂不需要我了。】

&ldo;他總有一天會厭煩你的，我弟弟我再清楚不過，對什麼事情都三分熱度，他會跟你在一起，我敢肯定原因之一就是，他從來都沒認識過啞巴!&rdo;

韓開被激怒了，雖然他還是很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顯然已經和鎮定自若漸行漸遠。

&ldo;如果你的愛情真的那麼偉大，就應該為他著想!你想他父母因為你而氣得腦充血嗎?你想韓樂下半輩子都被捆在一個殘疾人身上嗎?你知道他周圍的朋友會怎麼看待他嗎?你根本就是自私!&rdo;

卓羽無語，韓開，這個讓韓樂頭疼不已的，專橫跋扈的，自以為是的人，在和他說自私?

【也許我是很自私，但是，至少我知道，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雙方都有決定權，不管是分是合我願意和韓樂開誠布公，而不是背著他，用自己認為為他好的方法傷害他。】

&ldo;你說我在傷害他?我是他親哥哥，我為什麼要傷害他?你一個外人懂什麼!憑什麼妄置評論!&rdo;

卓羽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跳動，動作優雅得彷彿在彈奏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