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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心無雜念,一不留神半天時間就過去了。
出門時發現一群人圍在門口看她。
鬱秋從一堆破銅爛鐵中鑽出來,拍了拍手,灰揚了起來,還有幾根不知名的草屑落在她發梢上。
她好笑地問:「怎麼了?七大門派掌門人都到了嗎?」
「回稟鬱宗師,」一名弟子說,「劍尊大人、妙法宮主在大殿等候,刀宗、玄音門掌門也剛剛才到,正在等南音寺和縹緲峰的訊息。」
「哦,那就再等等吧,」鬱秋笑著說,「找點事情做,打發時間,不要圍在這裡。」
眾人紛紛笑了,一個個看上去都挺好說話的,道了「告辭」後分別散去。
仙魔一戰對仙盟影響極大。直到如今,很多人還走不出戰爭的陰影,心魔滋生,戾氣深重,相繼又出現爭奪靈泉、爭奪捲軸的事情,就連顧風華也曾多次跟鬱秋提及,他擔心仙盟出現內戰。
而鬱秋的存在,就是這動盪的局勢中的一枚變數。
往好了發展,便能以一己之力控制住當前局面,維持住這來之不易的和平;往壞處發展,僅憑她一人,也能引起新一輪的大戰,掀起腥風血雨。
夜晚,顧風華從宛都帶了些人間煙火回來,滿噹噹地擺在桌上。
鬱秋看了一眼,嚥了咽口水,艱難說:「我不吃,我要闢穀。」
顧風華神情古怪地看了司珩青一眼。
鬱秋說:「食用五穀雜糧於修行無益,我才不吃。」
「師尊若想修行,當務之急應該是拔除體內蠱毒,而非靠一時半會闢穀,」顧風華拉著凳子在鬱秋旁邊坐下來,笑著說,「師尊師尊,阿華不在的時候,大師兄欺負你了啊?」
鬱秋面色不太自在,看了司珩青一眼。
耳邊又浮現那句話——
我喜歡你,你欺負我,一直在欺負我。
這是她的真實想法嗎?
她喜歡……司珩青?
鬱秋取出酒壺,心不在焉地、對著壺嘴喝了一口。
她在院子裡四處走動的時候,聽到好多人在議論——
「那是滄瀾宗主嗎?他竟然如此孝心,鬱宗師到哪裡,他跟到哪裡。」
「你們沒看到嗎?那會鬱宗師從床榻上起來,都是滄瀾宗主伺候的,就連穿衣梳頭,都是徒弟親力親為。」
「鬱宗師好福氣啊,我等可從未見過滄瀾宗主這副樣子,簡直聞所未聞。」
不是這樣子的。
滄瀾宗主他……可壞、可兇了。
她根本完全招架不住他。
他只是當著外人的面,做做樣子,讓人以為他尊師重道罷了。
背地裡是怎麼欺負她的,鬱秋都沒臉說出去。
「我吃一點,」鬱秋拿起酒壺,指了指滄瀾宗主,「你陪我吃。」
司珩青揚眉看她,「你不闢穀了?」
鬱秋不說話,反正她現在也沒戴那手釧,可以不回答他。
司珩青走到顧風華身後,示意他讓開。
顧風華聳聳肩,站起身說,「行,老三我就是伺候兩位主子的命,你們趕緊吃完,告訴我接下來的計劃,我已經不想在劍閣呆著了,等這事過去,就跟師尊去幽境,在新的靈泉旁邊住下來。」
司珩青挨著鬱秋坐下,看了顧風華一眼,涼涼地說:「你不是有自己的靈泉嗎?」
「我那位置不太好,離師尊的靈泉太遠了,」顧風華嬉皮笑臉,「師尊師尊,你不介意我去你那的吧?」
「嗯嗯,」鬱秋叼了一塊肉,囫圇說,「你來啊,你去哪裡我去哪裡。」
司珩青臉色沉了幾分,停下動作看她。
鬱秋漫不經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