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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秋心裡咯噔了一聲。
無涯谷不受戰火侵擾,原來是有一層結界護著,老二到底出了什麼事,能讓無涯谷片刻之間變成這副模樣?
「小七!」
「在,」系統語氣一變,「糟了,老二的生命值瀕危,在報警了!」
鬱秋罵了一聲,抓著那魔族弟子,道:「魔尊人在哪裡?!」
那弟子指了一個方向,鬱秋立刻撒開他,一陣風衝過去,破開火光,逆著人流往上沖,來到烈火最盛的地方。
火光照著兩個人影——
陸見寒胸口插著一把劍,劍柄抵到了肋骨上,將他整個人貫穿,他勉強站直,一手高高舉起,掐著一女子的脖子,將她懸在空中。
血染紅了兩人的衣袍,流到地上,積了一灘。
鬱秋衝上去,待看清楚那人的面容,她徹底驚住了。
鳳不眠易容成鬱秋的樣子,握著劍柄,嘴角掛著血,噙著笑,一臉嘲諷地看著陸見寒。
求仁得仁,她做到了。
「鬱、秋。」
陸見寒眸光噴著火,盯著鳳不眠,每一個字都從牙縫裡蹦出來,彷彿刀子剜在鬱秋心口。
鬱秋拾階而上,走到兩人面前,凝視著陸見寒的側臉,輕輕地嘆了口氣,道:「現在讓你叫我一聲師尊都不容易了,淵兒。」
陸見寒:「…………」
鳳凰臺的易容術直接給兩人換了臉,但聲音和語氣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
鬱秋一開口,陸見寒便明白了他手裡捏著的原來是個冒牌貨。
他極其緩慢地轉過臉,慘白的臉被烈火照亮,魑魅魍魎一般,血紅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鬱秋,身體輕輕地顫了下。
鬱秋被看得不舒服,眸光閃爍了下,走到他身側,低著頭,輕輕將鳳不眠的手腕折斷,再將陸見寒背後突出來的劍折斷,卸開兩人,抬眸迎上陸見寒的目光,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陸見寒鬆開手,鳳不眠「咚」地一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陸見寒只盯著鬱秋,血紅的唇翕張,輕輕地說了句什麼。
四周聲音太嘈雜,鬱秋根本聽不見。
「魔尊大人,」鬱秋扯著嗓子,清清楚楚地、在他耳邊說,「讓為師給您下跪就算了,您現在都傷成這樣了,正所謂樹倒猢猻散,您這樣子,現在在我面前也逞不了什麼能耐……」
陸見寒抽了口氣,那目光簡直恨不得將鬱秋生吞活剝了。
鬱秋避開他的目光,看著他的傷口,施了道止血術,語氣漫不經心,道:「不過啊,你可千萬別輕易地死掉,你找了為師這麼多年,如今我活蹦亂跳地站在你面前,你要是就這麼死掉了,委實太冤了——」
她一開口,就算是死人也能被氣活。
陸見寒體內氣息紊亂,懸著一口氣,一隻手按著鬱秋的肩,死死地瞪著她,咬牙道:「還、早著呢!」
鬱秋頭皮發麻,乾笑一聲。
陸見寒眼睛紅的滴血,一字字道:「你不死、本座怎麼敢死?」
「你也不用這麼著急咒為師死,」鬱秋嬉皮笑臉,「為師要是死了,你們連個記恨的人都沒有,也沒什麼意思!」
陸見寒輕笑一聲,肩膀聳動,正要反唇相譏,一開口便倒抽一口涼氣,表情扭曲,眼珠子凸出,齜牙咧嘴地瞪著鬱秋。
鬱秋乾脆利落地將斷劍從他胸口裡拔了出來,左手按著他胸口的窟窿,右手握著血紅的劍,笑了笑,關心道:「疼嗎?」
連關心都是陰陽怪氣的!
陸見寒臉色慘白,踉蹌著往身後一栽,撞在亭柱上,手腳痙攣起來,抬起一手指了指鳳不眠,難以置通道:「你與她,合謀來殺我?」
鬱秋懶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