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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風華道:「衝著滄瀾宗主和我的面子,誰敢為難她?更何況棄暗投明,對師尊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還是說你要逼著她,和剩下的妖族一起被封印在無極淵?!」
陸見寒猛地抽了口氣,睜大眼睛看著顧風華。
顧風華說的句句在理,字字誅心,令他無法反駁。
棄暗投明啊……
也對,鬱秋是走投無路才投靠了烏綺雲,她既不是妖族,也沒有入魔道,此番所作所為全是為了答謝烏綺雲的恩情。
仙魔一戰中,她出力少,得罪的仇家也少,衝著顧風華和司珩青的面子,仙盟的人或許不會為難她。
這對她來說,未嘗不是最好的結果?
「罷了,」陸見寒揮了下袖子,朝滄瀾宗主瞥了眼,道,「你說服得了本座,能說服得了他嗎?」
顧風華臉色沉了幾分,極其緩慢地轉過身,看向滄瀾宗主,額上冒出冷汗。
之前在院子裡,他的劍懸在師尊頭上,差點殺了她啊。
他甚至還逼著師尊,逼她對自己痛下殺手。
顧風華有把握對付陸見寒,但對於司珩青,他確實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殺,若打算強搶,顧風華還不一定能從他這討到好處。
「大師兄,」顧風華頓了頓道,「您覺得如何?」
滄瀾宗主視線始終停在鬱秋身上,看著顧風華摟在她腰上的手,微微蹙起眉頭。
良久,他才說了一句:「她……為什麼會怕血?」
顧風華茫然:「啊?」
司珩青垂下眸,抬起雙手,寬袖張開,半乾的血在他衣上留下深深淺淺、縱橫交錯的痕跡,剛才鬱秋就是看到他滿身是血,所以才鬆開了他。
「暈血,」陸見寒幽幽地說,「本座若沒猜錯,她剛才那是暈血的反應。」
司珩青:「什麼意思?」
「對啊,」顧風華驚訝道,「師尊殺起人來毫不手軟,別說殺人了,從前她不是還給我殺過雞嗎?她怎麼會怕血暈血呢?」
陸見寒笑了笑:「暈血也不是不能治,她或許從前怕血,後來給治好了,一朝失憶,給打回了原型,這有什麼說不通的?」
「有道理哦!」顧風華恍然醒悟,道,「陸師兄,你知道師尊以前暈血?」
「本座並不知道。」
司珩青道:「我也未曾聽聞。」
「師尊以前生在何處,是哪裡人,你們知道嗎?」顧風華急道,「若她真的是失憶了,是不是得送她回故里,幫助她恢復記憶?」
陸見寒想了想道:「應該是大宛國人。」
司珩青道:「不是。」
陸見寒皺眉看著滄瀾宗主,冷笑道:「你是最早跟了她的,你知道她是哪裡人?」
司珩青垂著眼瞼,淡淡地說:「她從未說過,但不是大宛國。」
顧風華惆悵地說:「看來,我們幾個對師尊的生平,所知甚少啊……」
陸見寒嘀咕道:「本座跟著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副樣子了,誰知道她原本是哪裡人?現在好了,失憶了,還玩個球?」
顧風華笑道:「陸師兄,你剛才不是還懷疑師尊是裝的嗎?」
「本座只是說,有這種可能,」陸見寒轉過身,罵道,「誰知道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萬一把她逼急了,她又要尋死覓活怎麼辦?」
三人相顧無言。
這的的確確是他們最擔心的問題。
「具體情況是怎麼回事,等她醒來後再細細盤問,」陸見寒道,「若她想透過這種手段忽悠本座,本座讓她吃不了兜子走!」
「既然如此,」顧風華溫吞地說,「師尊暫時先由我帶回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