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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我看著耄耋，我自責因為自己的任性，而將這顯靈在我面前的神仙活活銷毀。

&ldo;是，也不是。&rdo;耄耋笑眯眯地看著我。

他的回答似是而非，就算到他快要消失的關頭，他還是喜歡模稜兩可。

&ldo;耄耋。&rdo;我看著他，&ldo;你叫做耄耋嗎?&rdo;

&ldo;你可以叫我耄耋。&rdo;他的眉眼含笑，眼神平靜又鎮定。

&ldo;你為什麼會被幫我?&rdo;我眼睜睜地看著黑煙在一點點地吞噬他，他的雙腿已經消失了，空氣之中只餘留出一個抱著火狐的上半身。耄耋的身體像是一個巨大的養分，黑煙愈發饑渴，似乎吞噬掉一個耄耋，是讓他們如饑似渴並為之瘋狂的事情。

&ldo;因為我在找人。&rdo;火狐在耄耋的懷抱裡伸了伸懶腰，似乎一點也不害怕，耄耋說道：&ldo;我有一位故人，可是我記不清她的容貌，她的聲音，她的細節，我對她心中有愧，所以我才會遊蕩在人間。&rdo;

我愣愣地看著耄耋，難道我像那位故人?

&ldo;你不像。&rdo;耄耋顯然又看穿了我的心思，黑煙已經在蠶食他的頭髮了，他的眼睛也被那黑煙汙染，原本透徹妖媚的眼睛縈繞著一股重重的黑色，反倒像是入了魔。

這一雙似乎入魔的眼睛，又讓我的內心有一陣恐懼，讓我想起來我無止境的噩夢，可是我還是努力地看著耄耋。

因為我知道這雙眼睛不屬於那噩夢中的惡魔，而是屬於幫助我的大好人耄耋。

&ldo;哎。&rdo;耄耋輕輕嘆了一聲，聲音又清晰又渺遠，他又微微嘆了一聲氣，隨後輕微而又溫柔地說道，&ldo;可是就是覺得認識你而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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