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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走了？&rdo;衛鶯壓著聲兒。

安夏頷首，說梁氏幾個都走了，不過她還是有些擔憂：&ldo;夫人，我們這麼不給梁姨娘面子，老夫人那頭怕是不好交代。&rdo;

前兒梁氏還跟他們叮囑說要好生照顧梁五呢，今兒梁姨娘走的時候那臉色可不好看。

&ldo;怕什麼。&rdo;衛鶯隨口說了句，問她：&ldo;梁五那釵子是怎麼到田姨娘手上的？&rdo;

衛鶯早前安排了人在歡喜院，流雲院也插了兩個，雖說比不得梁五從孃家帶來的貼身大丫頭，也是在外間伺候的二等丫頭了，安夏方才就是去打聽這事了，便回：&ldo;我們的人說一大早，梁姨娘使人去請了田姨娘，話中似有拉攏之意，沒多久那田姨娘就來了，跟梁姨娘兩人在房中待了好一會兒，等田姨娘走了沒一會兒梁姨娘就說她的釵子不見了。&rdo;

&ldo;兩位姨娘在房中時，梁姨娘的婢女香兒偷偷出去了一趟，奴婢方才去了歡喜院一趟，那邊說只看見香兒給了歡喜院負責灑掃的婆子一包東西，很快就走了。&rdo;

前後一串起來，事情就很明朗了，這栽贓手段也並不高明，也是這會兒田姨娘沒寵沒銀子的，下人們跟她都不是一條心，隨便一包銀子就能收買了。

衛鶯把前因後果弄清楚了也就不管了，至於梁五要怎麼跟田氏鬥，要怎麼處置田氏那是他們兩個的事。

是夜，老夫人梁氏派人傳了話來，說是下月要去城郊碧雲寺上香，為了顯得虔誠，要衛鶯這個當家夫人親自寫上兩篇經文去供奉。

安夏一臉果然如此：&ldo;老夫人果然是替梁姨娘撐腰來了。&rdo;

不就是沒給梁姨娘背鍋嗎，用得招這麼眼巴巴的嗎？

衛鶯早知道會如此，也不意外，反倒說起了別的：&ldo;寄到蒿州的信也有三兩日了，也不知咱們大爺收到了沒。&rdo;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還是求收藏的一天。

第20章 借銀子

秋葵跟著安夏進來，她性子急，見都這會兒了衛鶯還有閒心管一封信不信的，一點沒放心上的模樣頓時跺了跺腳：&ldo;夫人，都這時候了，還管老爺收不收得到信的，那信使還敢扣了伯府的信不成，倒是老夫人那頭，這明擺了是為難你嗎？&rdo;

衛鶯笑笑，反問：&ldo;那你說該怎麼辦？&rdo;

當婆婆的為難兒媳婦，簡直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再是天經地義不過，而且這只是抄上兩篇經書，不是什麼費力氣的活，連由頭都有，為難這話說出去都沒人信。

梁氏讓他抄經書，她還能說不抄？

她還能明火執仗的跟婆母幹不成？梁氏在外頭的名聲可是好得很，她這個在別人眼裡可是走了大運才得了這麼一個好婆母的媳婦要是不識趣，外人的唾沫子都要淹死她，壓根不用梁氏來動手的。

這明著幹，是下下策。

&ldo;我&rdo;秋葵被問住了，她就是覺得這事老夫人做得太過分了，他們夫人又不是梁姨娘的下人，梁姨娘惹的事憑什麼要他們夫人給兜著，現在還朝他們夫人算帳來了，真是欺人太甚才是。

衛鶯看著她：&ldo;好了，抄就抄吧，不過兩篇經書而已，費不了多少力氣。&rdo;

明著幹那是下下策，但借坡下驢那才是上上策，她早就想把姜家的中饋交出去了，老夫人梁氏一直不同意，三天兩頭的就敲打她，明裡暗裡的喊她補貼嫁妝銀子進來，衛鶯煩得很，早就想撒手不幹了，這抄經書來得正好！

倒是姜家這頭，本來就窮得叮噹響了，還跟沒事人一樣添了好些張嘴，多養一個姨娘出來，衛鶯那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