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5 頁)
兒,她為什麼會搬家?這個市民,你們這麼向他大獻殷勤,他可曾說些什麼嗎?”
“他跟樂隊說過話了。噯!瞧,哥哥,這會兒他又要說了。”
布里凱決定要把事情弄弄明白,這時候確實正站起身來想向樂隊指揮第二次發問。
“上面的聽著,您別說了,給我進去,”安納沒好氣地喊;“見鬼!既然您有您的小夜曲好聽,您就沒什麼好說的,一邊歇著去吧。”
“我的小夜曲,我的小夜曲,”希科帶著最和藹可親的神態回答,“不過我想至少要知道一下我的小夜曲究竟是為誰而奏的。”
“為您的女兒,蠢貨!”
“對不起,先生,我沒女兒。”
“那麼為你老婆。”
“感謝天主!我還沒結婚。”
“那麼就為你,為你自己。對,為你。要是你再不進去……”
儒瓦約茲為了加強這恫嚇的效果,策馬從那些樂師中間穿過去,跑到希科的陽臺跟前。
“見鬼!”希科喊道,“如果這音樂是為我演奏的,幹嗎有人跑到這兒來破壞我的音樂?”
“老瘋子!”儒瓦約茲抬頭罵道,“你不把你那張醜臉縮排你的烏鴉窩裡去,這些樂師會在你的頸背上把他們的樂器砸個稀巴爛。”
“這可憐的人,讓他去吧,哥哥,”德·布夏日說;“其實他是太吃驚了。”
“要他吃什麼驚,見鬼!再說。你也知道.一旦吵起來,就可以把那個人引到視窗來看了;就這麼著,狠狠揍這市民一頓,必要時放把火燒掉他的房子,該死!幹呀,幹呀!”
“我求您,哥哥,”亨利說,“別硬去引那女人來注意我們;我們輸了,認輸吧。”
布里凱對最後這段對話沒有漏聽一個字;他原先還朦朦朧朧的,現在腦子裡豁然開朗了,於是他在精神上做好防禦的準備,因為他了解攻擊他的那個人的脾氣。
可是儒瓦約茲卻聽從亨利的意見,不再堅持了;他揮退侍從、跟班、樂師和那位大指揮。
隨後他把弟弟拉到一邊說:
“你知道,我實在感到十分遺憾,”他說;“一切都在跟我們作對。”
“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時間再幫助你了。”
“真的,你穿著出門的行裝,我剛才沒注意到。”
“我今晚就要動身到安特衛普去執行國王交下的一項任務。”
“他什麼時候交給你這個任務的?”
“昨天晚上。”
“天哪!” .
“跟我一起去吧,我求求你!”
亨利垂下手臂。
“您是命令我嗎,哥哥?”他問。因為想到要動身。臉色都發白了。
安納做了個動作。
“如果您是下命令,”亨利繼續說,“我就服從。”
“我是請求你,德·布夏日,沒別的意思。”
“謝謝,哥哥。”
儒瓦約茲聳聳肩膀。
“隨您的便,儒瓦約茲:不過,您知道,如果我再也不能在這條街上度過我的夜晚,如果我再也不能望著這扇窗戶……”
“嗯?”
“我會死掉的!”
“可憐的痴子!”
“我的心在那兒,您知道,哥哥,”亨利伸手指著那房子說,“我的生命在那兒;如果您從我的胸膛裡奪去了我的心,您就別叫我再活下去吧。”
公爵半是生氣半是憐憫地把雙臂交叉在胸前,咬著小鬍子,默不作聲地想了幾分鐘,然後說:
“米隆既是個醫生,又是個哲學家,要是……要是您的父親求您讓他給您治治病,亨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