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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燁過來看看，&ldo;沒事，只是淤泥。&rdo;

他撿起書包看看，奇怪的是，書包裡全是黑色的淤泥，但沒有漏出來，最後他從書包裡摸出了一個橙色的小喇叭。

就是那種在小商店就能買到的玩具，只是很髒了，褪色嚴重，破了，還吹不響。

劉川：&ldo;那天孩子一直帶著這個，看她喜歡我就沒扔，想著等回家給她買個新的換了，把這個扔出去，後來就忘了。&rdo;

白澤手上的傷口已經被他抹了藥止住血，這時候湊過來，&ldo;這是什麼玩意，這麼破了，至少在水裡泡了十幾年吧……&rdo;

聽他這麼說，衛燁想起什麼，&ldo;沈曼曼也死了十幾年，是吧?&rdo;

白澤眼睛都不眨了，聯絡這些事情，他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一切都是從沈曼曼死的時候開始，那年過後，突然多了這麼多同樣被割喉拋進湖裡的女孩，所以……

這是同一個人幹的。

一個人用同一種手法殺了這麼多人。

白澤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忽然覺得有些冷。

阿翹電話打過去半個小時左右，沈云云就到了。

她畫著精緻的妝，高跟鞋，長裙，看起來很年輕。

一點都不像個變態，阿翹想著。

像是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她坐在小沙發上，坐姿端莊，面上沒什麼表情。

慕見輕：&ldo;那天時機不太對，很多事情我們還沒瞭解清楚，今天把你叫過來有些打擾，請見諒。&rdo;

語氣冷巴巴的，沒有半分&ldo;請見諒&rdo;的意思。

慕見輕不是一個大氣的人，甚至還有些喜歡斤斤計較，簡單來說，就是&ldo;護短&rdo;。那天她那麼對阿翹，慕見輕沒說什麼，但卻是記下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輪到她的一天。

沈云云一手把頭髮勾到耳後，剛做好的指甲，是暗紅色，顯得手很白。

她的手並不好看，還有些粗糙，應該是小時候在家幹了太多活留下的痕跡。

&ldo;正好，這些事總有讓人知道的一天，有人願意問，是好的。&rdo;沈云云說。

她從包裡摸出一包煙，熟練地拿出一根，點燃，只是點菸的手有些不自然地顫抖著。

&ldo;沈曼曼是我的親姐姐，她被關進那個地方的時候，我看見了，話說回來，家裡這幾個女孩，誰還沒在那裡待過幾天呢。&rdo;她說著，像是在說一個簡簡單單的故事，&ldo;爸媽不在家，家裡的農活都是我和姐姐在做，奶奶年紀不大，但腿瘸了，不怎麼做事，每天在家就是使喚我媽、我姐、還有我。&rdo;

她不願意說出&ldo;豬圈&rdo;兩個字，因為自己也進去過，心裡的那點破自尊心作怪。

&ldo;姐姐被關進去後，我們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們如果不怎麼樣，就把你關進去跟豬一起住。&rdo;她笑的譏諷。

&ldo;人跟畜生，又有什麼區別?&rdo;

沈云云嘆了口氣，找了張廢紙墊在茶几上，抖了下煙，菸灰落在紙上。

&ldo;你們想問什麼?&rdo;

慕見輕：&ldo;你們村裡，在沈曼曼之後，一共賣出去三個女孩，時間先後是什麼樣的?&rdo;

她想了想，說：&ldo;姐姐是第一個，村裡有人聽說了，心裡羨慕，又去聯絡，一開始沒什麼回應，不過……過了一個多月，就又賣了一個女孩出去，再後來沒幾天，另一個也被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