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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見了面,他應該很失望吧。
又過了很久,睡意漸漸襲來。陷入夢境之前,喬棲遺憾又感慨地想:那就只能努力變得優秀了,等足夠的卓越剝奪了那層俗氣,她再和他見面吧。
畢竟,她捨不得他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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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梁硯在微博的公開發聲,關於喬棲的微博熱搜很快便降了下來,劇組再次回歸正常的拍攝生活。
組裡為了趕進度一直都是三個組同時進行拍攝,喬棲和梁硯對手戲多,大多時候都混在一個組,偶爾兩個人才會分開個一兩天。
這天依然是他們倆少有的分開拍攝,喬棲被摁在化妝間換造型的時候,一刻也不分心地低頭看劇本。
劇本白紙黑字,字裡行間被她填滿了各種顏色筆跡的標註。
耳邊忽然探過來一陣呼吸,喬棲敏銳地察覺,不顧化妝師還在給她整理髮飾,猛地偏開頭——
就是這一偏,化妝師左手上原本準備插/進喬棲左耳耳洞的耳環劃傷了喬棲的耳根。
喬棲耳朵皮薄柔嫩,再加上耳環鋒利,傷口頃刻間便流出了血痕。
喬棲愣了一下才感受到痛意,反應遲鈍地「嘶」了一聲,耳邊傳來林楚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林楚也沒想到他一個小小的玩笑舉動會造成這樣的局面,手忙腳亂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我……」
這個時候說不是故意的也晚了,林楚只好一直道歉。
喬棲看他就快要把道歉兩個字印在腦門上了,不怎麼計較地笑說:「沒事,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今天有喬棲和林楚的對手戲,也是他們倆進組以來的第一場對手戲。
劇裡林楚飾演的是一名重慶分子,父母屆是所謂的上層人士,他繼承父母衣缽直接給政府辦事。
林楚五官長得就很正派,濃眉大眼,線條雖然粗獷了一點,但也給他增添了樸實的氣場。
眼下他已經換上了戲服,一身標準的軍/閥服飾,衣領規整,黑色皮靴。
他個頭本就不低,被這服飾包裹起來更顯高大。
高大的人不停欠身道歉就顯得有些怪異,喬棲早在今天見到林楚第一眼就已經不自覺把他往男二身上套了。
一向傲立挺拔的軍中男人是不該這麼卑微小心的。
喬棲笑笑說:「行啦,一點小傷,不用太放在心上。」
林楚還是很抱歉,「需要打破傷風嗎?」他很關切地詢問化妝師,「那個耳環之前消毒了嗎?」
這種怎麼可能消毒,劇組裡每天忙得不行,誰會關注這點細節。
喬棲側著臉看鏡子裡的自己,她對照著抬手摸了下耳朵上的傷口,一點小小的劃痕,血跡輕輕擦掉也不會再蔓延出新的血跡。
她隨手拿酒精棉片擦了下,扭頭跟化妝師說:「沒事,繼續吧。」
林楚似乎對她這種粗糙行為有點不滿,喬棲無奈,「真得沒事,萬一因為這個耽誤了拍攝程序,你才真得要愧疚呢。」
說得也是。
八月的天,太陽烤得人心煩躁,滬城近幾天溫度更是高居三十五度不下,化妝師幾乎時刻跟著演員,以便隨時隨地地補妝。
這個時候耽誤一分鐘,幾百個人跟著受罪。
林楚也明白這道理,只能撓撓頭,很抱歉卻又不知怎麼補償地說:「那晚上收工我請你吃夜宵吧。」
「你饒了我吧。」喬棲半開玩笑,「一天那麼多鏡頭盯著我,我哪敢吃夜宵啊。」
「說得也是啊。」林楚嘆氣,「那隻能請你喝冰飲了。」
喬棲點點頭,「這個可以有。」
化妝師笑著插嘴,「這麼熱的天,林老師乾脆包了整個劇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