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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安靜沉默的電話那頭頓時出了聲,「怎麼了?」
嗓音帶著明顯的關切。
喬棲縮回手指,耳根也跟著顫了幾顫。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在光線直照的地方,本該白嫩柔軟的耳根瞬間染了一層血紅色。
那層薄薄的肌膚近乎透明,明光照亮了肌膚下的血線紋理。
抓著手機的手指也不可控制地有些抖,喬棲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耳鳴。
半晌,她才有些無語又深諳自己沒出息地把手扶在腦門上,低低迴應了句:「沒事。」
而後沒忍住又補了句:「前兩天把腿擦傷了,剛才不小心碰到了。」
「嘖。」對方態度很是不滿,口吻故意,「皇上可真是不拿自己龍體當回事啊。」
喬棲沒忍住笑了一聲。
對方安靜了一瞬,不知道是不是也覺得自己這麼說有點中二,乾巴巴反問一句:「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喬棲徹底忍不住了,掌心蓋在眼睛上,唇角咧出弧度,邊笑邊說,「好好笑啊。」
和想像中的聲音差距不大,咬字清晰,一句話的最後會飄出一點南方人才會有的軟糯尾音。
但是……
「你感冒了?」梁硯眯了眯眼,話問得挺有氣質,但落在膝上型電腦上有序敲打的手指卻昭示著他的不安和緊張。
「啊?沒有呀。」
尾音就像一顆小石子落在梁硯心湖,本就不太平靜的湖面瞬間盪起了不可控制的漣漪。
梁硯沒忍住也翹起一抹弧度,他斂下眼睫,眼尾垂下一記溫柔痕跡。
張唇啟聲:「沒有就沒有,撒什麼嬌。」
低笑裡是明顯的調侃,聲音入耳,喬棲直接眼睛都紅了,她微微瞠目,因為情緒起伏太大而導致眼眶裡溢位來的水光泛出莫名紅意。
她惱羞成怒,「我哪有……」
後面兩個字難以啟齒。
她更羞更怒,「你是不是欠揍!」
梁硯本來沒想腦補更多的,可偏偏對方聲音實在太微妙,他腦海里不可抑制便出現一雙被逗的發紅的漂亮眼睛。
像兔子。
他一邊想一邊唇角弧度翹得更深,最後直接沒忍住拿開手機,微微偏頭,手握拳抵在唇邊。
眼底笑意越來越濃。
喬棲沒聽到對方笑,但她直覺對方在笑,彆扭卻又強裝淡定地問:「你是不是在偷笑?」
梁硯抿著唇輕咳兩聲,一本正經,「沒有。」
什麼沒有!
笑那麼明顯!
「你明明就是在偷笑!」喬棲雖然表現得很兇,實則自己眼裡唇邊也全溢滿了笑。
「好好好,對不起,不偷笑了。」梁硯說,「我光明正大地笑。」
喬棲這兩天學了不少鬆軟筋骨的本領,她故意把拳頭在手機收音筒附近握得咔咔響,低聲威脅:「你嘗沒嘗過沙包大的拳頭。」
梁硯還是故意給足面子,「厲害厲害,不敢嘗試。」
喬棲平時被他捧慣了,一時間忘記倆人在通話,直接「哼」了一聲。
哼完意識到自己這是在打電話,對方把這聲「哼」聽得清清楚楚,她頓時羞恥十分,捂臉崩潰。
今天就不該打電話!
不對,是一直都不該打電話!
打字聊天不好嗎!
梁硯大概猜出對方羞恥,難得體貼地岔開了話題,「沒感冒你嗓子怎麼有點啞?」
喬棲總不可能跟他說是練臺詞練的,於是便避重就輕道:「這幾天工作太多,講話講的。」
「多喝點水。」梁硯說。
「嗯,多喝點熱水。」喬棲習慣性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