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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倪對我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一個字,不!不!不……
第二天一早,我被單倪叫醒,她已經重新給自己化上“面具”,神情自若地望著我,彷彿昨天晚上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我記得半夜裡我醒過來兩次,每次都在喝下東西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下,看樣子單倪已經發現了我的秘密,不斷餵我吃藥。
她幫我洗好臉,又想餵我喝牛奶,我拒絕食用她遞過來的任何東西,包括蛋糕。麻子和佩姨也幫忙勸我,磨了十多分鐘,單倪的耐性已經到達極限,決定由著我去。我看見她開始收拾簡單的行李,然後在麻子的幫助下,把我抱上一輛豐田汽車。
當我第一眼看見這輛銀白色的汽車時,感到有些失望,我原本期待是輛計程車,這樣呼救的可能性會高許多。實際上,單倪是個十分小心謹慎的人,她由始至終都在緊盯著我的一舉一動,見我稍有動作就會上來阻止。
我被輕輕放在副駕位置,單倪與佩姨告別後,自己坐在了主駕上,我冷冷的注視著她,我的雙手被他們綁縛在身前,身上扣著安全帶,動彈不能。我能看出,單倪對那個叫佩姨的女人帶有不捨之情,真是個奇怪的人,她可以冷血的謀殺養父母,這個時候卻對一個外人表露出這種小女生的嬌柔之態。在我看來,她的精神狀態並不比我好過多少。
車子駛出村口,平穩的開在車道上,單倪開得既快又穩,沒有在市區兜太久,很快上至外環道。天邊懸掛著白素的冬陽,天,依然是灰濛濛的,並不因為有了太陽而明亮多少。車道上來往的車輛越漸多了起來,或許是快速環道的關係,並沒有塞車的現象發生,雖然我寧願塞車。
我知道她要把我帶到哪兒去,一路上的路標都注有飛機場三個字,她恐怕早就計劃好了要走,把我帶走。但讓我不明白的是,她的神情為什麼會這麼緊張不安?她在害怕些什麼?是因為教堂裡的那個男人嗎?還有太多的疑點沒有解開,單倪這麼匆忙的離開,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她自己?
單倪一邊開車,一邊不時望我兩眼,然後絮絮叨叨地說話,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例如告訴我,我們要先去香港,再轉機飛美國。又例如提起香港美食,一些趣事趣聞等等。她在那不停地說,可我沒在聽,一路上都想著怎麼樣才能逃跑,她的聲音讓我感覺很煩燥,乾脆擺出一副呆滯的神情出來。
果然,當她看見我這副模樣時,不再吱聲了,帶著更深的憂愁,把車子開得飛快。
我不知道車子開了多長時間,感覺時間過得很快,因為我還沒來得及想到對策,就已經遠遠就看見駛入飛機場正門的筆直大道,道路兩旁的植被有些枯萎,在颯颯冷風中搖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晨的原故,感覺氣氛有些冷清。
單倪明顯把車速放慢下來,警覺地四下張望,就像電視裡面那些做賊的一樣。不知道她在找尋什麼?警察?還是那個殺手?我不知道。這種做賊心虛的犯罪心理,我是無法理解的,能讓這種人恐懼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
我們始入飛機場大門口前的停車坪,單倪下車,準備繞到後車廂去取輪椅。我緊盯著她,靜待她再多走出幾步後,就開始大聲呼救,這是最糟糕的辦法,卻是目前的我唯一能想到的。但有時候,事情的發展往往與人們預期的想左,單倪還沒走出五步,就突然僵硬的定立在後車窗旁。
沒過幾秒鐘,她臉色慘白地衝入駕駛座,一邊發動車,一邊緊盯著一輛白色QQ,很小很小的車子,在B省,這種車子滿在街都是,我不明白她的反應為什麼這麼激烈。
就在這時,讓我始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那輛白色QQ很快也發動馬達,緊跟在我們後面。單倪的速度很快,飛快,不要命似的,我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玩命,後面那輛白色QQ同樣緊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