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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恪不明所以,但很明智地配合了一句,“本王什麼時候騙過你。”
“到底說了什麼!”陳霞見他們一唱一和,只覺得異常刺眼,不由得怒斥了一句。
“他啊,”朱可可順勢看向陳霞,憋著笑道,“他說他三年前撞見過一次仙女,我說他是做夢,他還不信,硬說是什麼……是什麼花仙子。”
“是海棠仙子。”司馬恪福至心靈,快口接道。
“對,海棠仙子。”朱可可做恍然狀,心裡卻狠狠地將司馬恪鄙視了一番: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取悅心上人?
她料定,海棠一定是陳妃喜歡的花。
“什麼仙子不仙子的。”陳霞惱怒於他們的默契,兇巴巴地問,“難道王爺把霞兒錯當成仙子了?”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倒也不壞。//
“哪裡,他根本不是看見什麼仙子,而是夢見什麼仙子了。”朱可可斂起笑容,擠眉弄眼道,“王爺還在夢裡和那個什麼仙子翻雲覆雨了一番,醒來後,就認定她是自己的心上人,是從天上下來的。結果他東找西找,不知道怎麼就找到了郡主,前面剛好又隔著紗,這霧裡看花的,自然就錯認了。陛下,你說好笑不好笑?”
司馬逍並未盡信,但屢及自己少年時,也曾做過這樣的春夢,夢中的女子也如仙如幻,讓他醒來後留戀許久。所以朱可可的話,也未嘗不可相信。
“既是一場誤會,霞兒,你以後就消停點吧。”陳妃趕緊開口圓場。
她說完後,忽又覺得有什麼不自在,抬頭一看,卻見對面的十一王妃深深地看著自己,眼中滿是聰慧的洞悉而飄渺的戲謔,可再一細看,朱可可已經低下頭去,好像根本沒有看過她。
陳妃心中微慌,幾不可察地嘆息一聲。
對於司馬恪的情意,她不能再留戀了,該斷,則斷。
陛下馬上要冊封皇后,她是當仁不讓的人選,如果在這個關頭出事,怎麼對的起老父的諄諄囑咐?
陳國現在是蕭寒獨權,鎮南王的地位岌岌可危,如果哪天蕭寒看父王不順眼,尋個什麼由頭髮難,鎮南王的實力只怕拼不過蕭寒的。
而且,陳霞這次任性逃婚,本就讓兩家的關係有了隔閡。
所以,她必須當上留國的皇帝,作為她們家族最後的依靠。
想到這裡,陳妃突然挺直了腰背,坐得筆直而端莊。
陳霞卻不懂得顧全什麼大局,她氣呼呼地看了朱可可一眼,然後不死心地盯著司馬恪,繼續問道,“恪哥哥,你真的一點都沒喜歡過我。”
司馬恪雖然覺得有點愧疚,卻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你不喜歡我,可你已經耽誤了我一生,此生此世,這世上還有哪個男人敢娶我?”陳霞咬著唇,忽而哽咽。
朱可可聞言,也不免惻然。
說到底,她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就算任性一點、囂張一點,卻不算太壞,不該得到這樣的結局。
司馬恪皺了皺眉。
對面的陳妃也沉重地嘆了口氣:甩了蕭寒,又被司馬恪負心,只怕這世上的男子,都不敢再向她提親了。
作為這個時代的女子,陳霞的一生,果真就這樣廢了。
“霞兒,如果你介意當側妃,就讓十一弟娶了你吧。你已經為了他,在天下人面前擔了名,蕭王爺也已經放話出來,命你永不能回陳國。既然這一切都是十一弟造的孽。理應讓十一弟來承擔。”
一片沉寂後,司馬逍慢悠悠地開口道。
“皇兄。”司馬恪愕然地望上去,想也不想地拒絕道,“臣弟不幹!”
“你想抗旨?”司馬逍沉沉地問。
“皇兄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臣弟娶這個娶那個呢,比起這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