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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個反應,‘面具先生’眸色一動,也不催她,只是安靜地站在旁邊,等著她回神。
好半天,朱可可才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緩緩地問,“什麼不治之症?到底是什麼症狀?”
不會吧,那個跳脫能幹的司馬恪,那樣一個漂亮得人神共憤的男子,到頭來,竟是病死的?
太諷刺了,太滑稽了,她絕對絕對不允許。
正文 (兩百八十九)爭亂(11)
“他有一個地方,死了。”面對朱可可連聲炮般的質問,‘面具先生’只是一句話。
朱可可睜大眼睛,很自然地問,“腦細胞死亡?”
除了這個,身體上還有什麼部位可以導致致命?
‘面具先生’似乎對她的新奇詞彙毫不稀奇,淡淡地糾正道,“是心死?”
“心臟……”朱可可正想到‘心臟病’這個詞,才說了兩個字,忽而停住。
何為心死?
“什麼意思?”朱可可低聲問。
“心死,對於任何事情都索然無味,即便是稱王稱霸,也覺得無趣,一覺醒來,仰望蒼穹,不知人生還有何事可追求,還有何人可親愛,這樣的症狀,算不算心死?”他的聲音陡然一變,不再嘶啞,不再粗噶,而是如潤石般流暢自然的感覺。
如此熟悉。
朱可可睜大眼睛,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你既已決定離開,何必還要管我的死活?”他輕聲問。
“你——”朱可可心中驚濤駭浪,等最初最初的震驚過去後,她咬著下唇,恨恨道,“你既已經有了選擇,又何必還要說心死這樣的話!”
司馬恪。
這個戴著黃金面具的男子,這個在戰場上表現出超凡才能的留國神秘將領,竟然是司馬恪。
難怪,難怪她覺得如斯熟悉。
“我後悔了。”某人極淡極淡地,接過她的話。
說得那麼自然,那麼輕描淡寫,好像他們之間那麼多撕心裂肺的權衡與錯過,只是一個‘後悔’,便能全部磨滅。
朱可可卻越發恨得牙癢癢。
“你後悔,就散佈出自己重病的訊息來嚇我,你——你混蛋你。你簡直……”她真的是氣極,這樣乍喜乍悲地折騰,怎能不生氣,怎能不鬱悶,手一抬,一把掀開他的面具。
依然是迷離的星光,在如此廣袤的狂野裡,夜風獵獵,他額角的散發忽而揚起,撩過臉頰。
司馬恪瘦了。
這是朱可可最最直觀的感覺。
那麼瘦,那麼蒼白,以至於,在看清他的臉時,她滿腔的努力,忽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為瘦,原本潤澤的臉頰略略陷了下去,五官更加立體分明,眼睛明亮,便如此刻掛在天邊的星辰,如此剔透地對映著她的倒影。
“我一直在找你。”司馬恪低聲說。
其他的話,都不需要多說。
朱可可突然低下頭微笑,漸漸,笑出了聲。
眼眶卻溫熱無比。
有淚珠滲出來。
這算什麼鳥事!
難道兩個人,一定要這樣折騰來折騰去,折騰得生生死死,才能大徹大悟,才能珍惜眼前麼?
“你後悔了?你後悔什麼了?後悔放我出宮,還是後悔沒有拆穿我的假死?”朱可可抬起頭,有點戲謔地看著他,“一句後悔,一句找,能算什麼?再輪迴一次?再折騰一次?司馬恪,我這生最怕的事情便是麻煩,我也不是真的豁達灑脫,我的心也會痛的!再經歷一次,就再痛一次,你能不能不要再玩我啊!”
他此時說這樣的話,能代表什麼呢?
難道能丟下兩國越來越激烈的戰爭,難道能丟下留國此時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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