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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平省沿海,倭國是個佔地稍大點的海中孤島,兩者最是接近,在自然災害方面經常會相互影響。
但許是福平省名字取得吉祥的緣故,常常市裡預告颱風會正面襲擊本省時,最後都改變了路線去了倭國,本省就只是領略了點餘威,下點暴雨,來點狂風之類的。而地震,倭國更是常年為主要震源。
於是,昨晚還義正辭嚴地歸了家的人,今天也安靜如雞地跟著大夥一起待在了禾堂裡。
白天,汪隊長照常組織著村民去隊裡幹活,江邊空曠,就算震起來也不礙事。待得四下平靜許久的時候,他又帶上十幾名青壯年,來到村裡的糧倉裡,將未攤分的糧食扛了好幾石出來。
禾堂裡,用大石板搭起了一個露天灶臺,舉辦宴席用的大鐵鍋架在上面,村民們就地吃起了大鍋飯。
好在這幾日天氣晴朗,氣溫又有所回溫,否則在這樣露天的廣場裡,吃飯睡覺就都成了問題。
三天後,市裡再度下發了檔案,說是倭國那邊的搶險救災工作已經接近了尾聲,專家分析將不會再發生威力大的餘震,請市民朋友們放心歸家。
汪隊長進行了一番安撫演講後,就領著骨幹手下帶頭歸了家,雖然大多數人仍有些惴惴不安,但汪隊長便是主心骨,於是也跟著回了家。
也有些謹小慎微的人,選擇繼續在禾堂裡「住」著,又過了好些天,見真如汪隊長通知的那般,不再有餘震發生,這才安心地歸了家。
雖然說這場「地震」並未造成人員傷亡,震感也不是很強烈,但玉河村的房屋多是祖上傳下的,年久失修,被這一晃,難免出了問題。
高家舊宅也不例外,外層牆面剝脫下一層層的牆皮,更似狗啃的一般了,頂上的瓦片也成堆成堆地砸落了下……但好在都是些小問題,各家各戶自己買點材料便能修補。
跛子也不例外,買了點水泥、砂石、瓦片和鋼釘,趁著休息時間就賣力地修補起破損的地方。
舊宅的牆面是泥土夯實的,時間長了便經不住造。將水泥和砂石按適當比例攪拌混勻後,就可以用木刮板往牆面上推了。
這是個精細活,鄭玉蘭嫌棄跛子推得太過粗糙了,便奪過刮板自己上手,左右牆不甚高,剝脫的牆皮也不多,她一人便能搞定。
於是跛子搬了梯子,獨自去修牆頂了。
他先把空缺處的瓦片補齊、擺好,使每一層都錯落有致,再用鍍鋅鋼釘敲打固定。因為不是專業的,跛子排布得不是很均勻,導致好幾處縫隙過大,下雨時必定會漏水,於是他又調了些瓦泥糊在縫隙處,倒也勉強。
總之,短短几天的時間,各家各戶都修繕好了自家屋子。
完事後,鄭玉蘭採了一束艾葉,用其把全家都給「掃」了一遍,然後再把它綁在角門正上方,旨在「除晦添福」。
這幾年的氣候格外異常,梅雨時節的乾旱,凜冬的酷寒,百年難遇的「大地震」……這場地震彷彿給這些異象落下了帷幕,在這之後的好幾年,都未曾再發生這樣奇異的狀況了。
由之帶來的恐慌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被人們淡忘,只偶爾閒聊時被當做談資,隨口聊一聊便也過去了。
到了九月份即將開學的時候,陳利民又登門了。他仍是為了小東轉戶口這事來的,言語之間威脅著鄭玉蘭,若是不給辦,孩子讀書便成了問題。
鄭玉蘭又哪裡不知道這只是個託詞?陳利民那德行能夠讓孩子七歲準年紀上小學都不錯了,還能拿出閒錢來讓孩子上託兒所?
但小東要回來無望了,為難了他,他回去指不定拿孩子撒氣,於是鄭玉蘭也未多說什麼,拿上戶口本就和陳利民一起去了鎮上的派出所。
跛子不放心,跟著一起去了。
儘管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