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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夏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慢慢攥緊，他不停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和母親爭論，不要反駁她，不要激怒她，可是……

「你不相信我，那你還能相信誰？」鬱夏到底還是沒忍住，當著夏臻的面，反駁了她，「鬱謙的生日宴，我不上去和他打，還能有誰，你自己嗎？」

夏臻錯愕地撐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鬱夏也顧不得肋骨傷沒治好，他忍著疼，從床上跳下來。

「我說過我會贏鬱謙，那我就一定會贏。」鬱夏穿好衣服，往治療室門口走，「我已經成年了，希望你以後能試著尊重我，母親。」

鬱夏開門要走。

「鬱夏！！」夏臻反應過來，被鬱夏違逆的舉動氣得臉色漲紅，她憤怒得面色扭曲，「你敢走出這道門試試！」

鬱夏手放在門把上，停頓了片刻。

他在瞬息裡糾結要不要和母親好好談談，從而獲得一個稍微平等的地位，那樣的話，就算夏臻偶爾對他過分，他也可以忍耐。

但這想法轉念便消亡了。

夏臻是個瘋子，她控制了鬱夏十幾年，早已經成了習慣，不可能會願意和鬱夏平等的講道理。

鬱夏還是開啟了門，走了出去。

「鬱夏，我一定要打死你！」夏臻怒吼，「你如此不聽話，我要把你的雙腿全部打斷，把你永遠關在地下室裡，要你……」

鬱夏加快腳步，走樓梯下樓，夏臻的聲音很快被他甩開，聽不到了。

走完樓梯，拐過一個彎，從小門出去，是客房小花園。

鬱夏靠著門邊的牆壁，愣了一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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