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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待老錢回答,丁牧野搶著解釋:「兇手用利器砸傷他,將他拋入井中。既是推人入井,必是頭前腳後,頭面部被磚石磕碰,必有傷口。對吧,老錢?」
話都叫你說了我還說個屁啊。老錢一臉的不爽。
「還有嗎?」三柳用脖子和肩夾著傘,拿著毛筆在一旁記錄,見三人都不說話了,便湊了過來。
「錢叔,此人後腦傷口是何兇器所致?」衛常恩問道。
「看著像是棍棒之類的物什,具體是什麼,還得回府細細勘驗才行。」老錢起身,「我去找個板車。」
「三柳,你再去問問那報案人,將發現屍首時的情況再好生複述一遍。順便問問附近的百姓,可有人認得受害者。」丁牧野沖三柳挑挑眉。
三柳剛走開一會,清文就板著臉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位穿著還算體面的男子。
「大人,這人說,他認得死者。」
清文走至一邊,提劍立著,給那人讓了個位置。
「草民王得昌。」王得昌撐著傘想下跪,可見知縣大人穿著常服,沒甚威嚴的樣子,他膝蓋彎了彎又立住了。再一瞧,大人身旁還立著名女子,穿著像個師爺……女子容貌清麗,他就多瞥了幾眼。才幾眼而已,一旁的衙役就擰眉橫他:「別亂瞅,好生回話。」
知縣都沒你威風!他心下罵著,嘴上極是恭敬:「草民就住市集北邊的草花巷。他是……」他探首張望,指了指衛常恩他們背後的那具屍體,「他叫李兆良,住我家對門!」
「他是個道士?」丁牧野問道。
老錢剛和人把屍體搬到板車上,又覆上了一層白布。板車經過王得昌身旁,那白布下忽的垂下了一隻慘白的手,嚇得他往旁邊一縮,險些捱上了衛常恩。
虧得清文機靈,探手一抓他的衣襟就把他拎開了。
王得昌一臉遺憾,回過頭來便見知縣大人正虎著臉盯著他,兇巴巴的。他頭皮發憷,膝蓋彎了彎又倔強地立住了:「不……不是道士。」
知縣大人聞言像是有些失望:「那他平日裡做些什麼活計?」
「包打聽……也常見他做些雜活。」
包打聽那便是販賣訊息了。
衛常恩又問道:「李兆良可有家眷?」
「有有有。」王得昌連聲回道,「他家中有一媳婦。可憐見的,要守寡了。」
「那你可知他為何身穿道袍?」衛常恩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往常他可有這一喜好?」
王得昌聞言,訕笑了聲:「草民不知。」
「那你上一回見他,是何時何地?」
這女師爺話也忒多了。王得昌欲言又止,好一會才道:「記不清了,好久了吧。」
「他可有什麼旁的紅顏?」丁牧野忽的開口,沖他眨了眨眼。
王得昌瞭然一笑,見清文冷眼覷過來,又趕緊嚴肅起來,搖了搖頭:「倒是沒聽說過。」
知縣大人又是一臉失望。
問完王得昌,丁牧野便打算提審李兆良之妻秦娟娘。但衛常恩認為,一來李兆良的住處說不準會有線索,二來在家中受審,秦娟娘也會放鬆些,便提議一道前去草花巷李兆良的家中。
丁牧野自是應了,他派了三柳回府去給老錢打下手,帶著衛常恩和清文去了李兆良的住處。
李家的瓦舍不大,進門一眼就能瞧個分明。
衛常恩轉身四顧,看到一旁的方几上擱著一個小小的撥浪鼓,便下意識問道:「家中還有孩童?」
沒聽王得昌提起啊。
秦娟娘紅著眼睛,本是一臉悲痛,聞言卻雙眼放光,滿是淚痕的臉上竟浮起了笑容:「給您瞧瞧我家寶兒,可乖了。」
她說著就急匆匆進了一旁的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