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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站起身顯得沒骨頭似的地走向了一邊的浴室。
等他走進去又輕輕地落上鎖之後,坐在床上的陳京墨就這麼面無表情地一直盯著浴室的門,一直到他聽到裡面開始響起顯得相當正常的水聲後,他才忽然站了起來又緩步走到了門的邊上又抬手將那扇門狠狠地從外頭砸了開來。
巨大的破門聲並沒有驚動浴室裡的鄭常山,事實上他只是安靜地坐在洗手池上,姿態看上去異常的鎮定,而如果忽略他此刻正在不斷往下淌著血的的手腕和掉落在地上的刮鬍刀,臉色慘白的陳京墨幾乎就要以為自己其實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看到了。
“對不起……又說謊騙你了。”
不自覺的扯了扯泛白的嘴角,眼眶血紅坐在洗手檯上的鄭常山神情懶散地靠在浴室的鏡子上,被他用刀片劃得全是傷痕的手臂就那麼袒露在外頭。
而打從進來就臉色相當難看的陳京墨只迅速地將掛在一邊的浴巾包裹住鄭常山還在淌血的手臂,見他痙攣著咬緊牙齒卻還是努力和自己嬉皮笑臉的樣子,打從昨晚就一直壓抑著的痛苦也伴著一陣苦澀蔓延開來。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對你自己說。”
清楚地知道他現在渾身上下有多疼痛的陳京墨這般一字一句地說著卻並沒有去靠近他,畢竟現在任何的面板接觸都只是在增加他的痛苦,所以即使真的很想抱抱眼前的鄭常山他卻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而鄭常山見狀顯得陰陽怪氣地笑了,在用手指尖點了點陳先生泛著紅的眼眶後,其實已經有點神志不清的他把自己痛的骨骼都快碎裂的身體往後面挪了挪,接著便緩緩張開自己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又伸出了他的舌頭。
“你有沒有覺得我的舌頭很難看?”
歪著頭從鏡子裡打量自己的舌頭,表情就顯得很詭異的樣子,鄭常山這幅瘋瘋癲癲的模樣讓陳京墨半響沒說話,許久他才放緩聲音搖搖頭道,“沒有,很好看。”
“你也學會開始說好聽的話騙我了,陳先生……”
低沉且扭曲地笑了起來,試圖用這段談話讓自己對疼痛的注意力能夠分散一些的鄭常山這般說著猛地抬起頭,將自己殷紅的舌頭落在嘴唇邊舔了舔那些恐怖的血跡後,他才轉了轉灰白眼的眼睛望著面前的陳京墨壓低著聲音緩緩開口道,“上一次你問我是不是快到生辰之日的時候,我就想問你我的舌頭是不是很難看了……不過你一定覺得我又開始犯病了……有好多事,我真的是不想讓你知道,因為你知道了,一定會為我傷心,可是我不告訴你,你也會傷心,我做什麼都在讓你傷心,這該讓我怎麼辦才好呢……”
顛三倒四地說著一些瘋話,陳京墨卻越聽心頭越沉,只定定地看著面前的鄭常山也不打斷他,而自言自語了幾句的鄭常山在用自己的額頭抵著陳京墨的額頭後,許久才眯起眼睛用一種怪異的聲音輕輕開口道,“我上一次生辰的時候,你一定還記得……那時候我才剛從籠子裡出來得到了幾天自由,勉強可以四處走動,你悄悄到北斗宮來送了我那把唐刀,也不問我這個主人的意見,就硬是先給那個死物起了個煞有陣勢的名字,司徒峰……可惜我那天我卻一句話也沒和你說,無禮陰沉的樣子簡直像個天生的啞巴,你知道為什麼嗎……”
“……”
“因為這生辰之日帶來的痛苦實在讓我太難受了,我的哭喊聲會打擾到巨門星的休息,所以北斗宮的一個仕女為了讓我能不發出聲音,就用她的珍珠耳環紮在了我的舌頭上,讓我無法張開嘴說話……那是顆特別美的南海珍珠,圓溜溜的一顆勾住我的舌苔下面,我跪在地上哀求那個女人放過我,幫我取下來,可是她卻怎麼也不理睬我……而等我終於將這場劫難熬了過去又把那顆珍珠取下來的時候,我的舌頭上面就有了個窟窿,無論是我喝水還是我想吃飯,我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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