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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秘的妻子在國外陪著他們的兒子上學,管家康伯的子女各自成家不在北城,所以兩人也都一起過年。並不像路隨所說的,如果他不過來,關恪就孤家寡人。
但路隨和裴解頤的加入,確實添了兩分熱鬧,讓關恪的這個年更為圓滿。
康伯是從關家那邊出來的老人,對路隨父親小時候的事情知道得不少,餐桌上的話題基本圍繞於此。
原本吃過年夜飯,裴解頤和路隨是要離開的。
康伯詢問他們要不要留下來過夜時,裴解頤卻改變主意替路隨做了主,選擇住一晚上。
事實上康伯就是預設他們會留宿,早就幫他們準備好了房間和換洗衣物。
只是康伯給裴解頤和路隨安排的各自一間房。
當然,路隨沒和她分開,裴解頤洗漱出來就看到他躺在她的床上。
年夜飯他們均喝了點酒。關恪這座四合院還隱藏著個地下一層,是個酒窖。
裴解頤今晚才發現路隨的酒量淺。
想想也對,路隨能喝酒的機會不多。
現在路隨明顯是微醺的狀態。
裴解頤想確認他是不是睡著了。
剛捱近,他就斜勾起唇,伸手拉她入懷。
「為什麼突然要過夜?」
第69章 第69束光 油頭光棍
他呵出的簌簌呼吸帶著醇厚的酒香, 像只大型犬科動物在她頸側蹭了兩下。
裴解頤有點敏感地坐起來,倚靠床頭:「你難道不想住一晚?」
路隨體態如同個油頭光棍,枕在她的腿上, 床頭燈落進他烏黑的瞳仁裡, 暈開的光暈柔和了他眉目間的桀驁不羈:「我剛和我二叔分開。他告訴我了。」
「告訴你什麼?」
「你們下午背著我的談話內容。」
「……」裴解頤抿一下唇, 「那你現在是準備坦白從寬?」
如若不是關恪給她問話的機會, 她都不知道自己被路隨「甩」了那麼大一個鍋——因為她,路隨才對關恪妥協的,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路隨能最大限度地支配二秘為他辦事。
而路隨支配二秘辦的事,幾乎全圍繞她。譬如壓她的負面新聞,譬如追尋李翀的去向。
一直以來關恪「要挾」路隨的法寶,就是她。
「嘖,就這點事,你難道還要從嚴?」路隨的嘴唇無聲上揚, 眼神明亮又盛氣,「沒什麼大不了的, 都是權宜之計。你也值得我受我二叔『要挾』。」
裴解頤俯睨他, 無情地說:「我不會為這種事情感動的。」
也不值得她感動。
她不需要他為了她放棄他所熱愛的冰球。
就像如果有一天她不演戲了, 原因只能是她不喜歡演了、不想演了、沒有辦法演了,而非為了愛情。
——這也是從關恪口中得知之後,裴解頤對關恪說的,並表示她今晚會和路隨談一談,關恪可以另尋繼承人了。
現在是關恪先發制人嗎?
「你二叔又拿什麼掣肘你?」裴解頤問完, 沒等他回答,強調道,「即便是你的『權宜之計』, 我也不需要。」
「還能打冰球的話,就回去繼續打冰球。」這一次裴解頤不再是詢問,而是用了命令的口吻,「你的球迷們都在等你。」
之於路隨而言,那些真正喜歡他的人,用「球迷」比「粉絲」來形容無疑更為準確。
他說她是他的星星,可他一步步地走到今天,也成為了別人的星星。他的光應該灑落到更多的人身上,而非被她一人獨佔。
路隨的低笑自鼻間溢位:「就是你這態度,讓我二叔看了一出大戲。」
「什麼意思?」裴解頤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