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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漁環視了一圈嘉石投資的辦公環境,肉眼可見的財大氣粗,被社會毒打了好幾年,她相信人沒有隨隨便便的成功。
「三十歲就走了人家四十歲才能走到的路,至少得是個富二代吧?」
楊師兄立即點頭:「是的,家裡是做實業的,據說前幾年這位江總剛從富達基金離職回國,家裡就給了這個數……」
夏漁瞧了一眼楊師兄伸出來的一根手指,饒是她這樣心態平穩的打工人,也不免感到胸悶窒息。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資訊?
江總?
夏漁蹙了蹙清秀的眉,勸自己不要敏感,畢竟姓江的人多了去了。
「唉,人家的起跑線已經是我這輩子都到不了的終點了,人比人真是要死人……」
從農村走出來發展到現在的師兄又陷入了「出身怪圈」,夏漁也被社會現實打擊得沒什麼精神氣。
她繼續蔫巴巴地觀察四周。
來之前她其實做過一些功課,知道嘉石投資是這幾年本地聲名雀起的一家創投公司,主要定位天使輪和a輪,前幾年重點投資遊戲、人工智慧、城市智慧化等創新型企業,又是砸錢又是幫著和各方資源牽線,成績斐然,其中一家人工智慧公司已經在ipo準備上市,投資進入高回報期。
最近一年開始,嘉石有意識地往教育領域佈局,楊師兄訊息渠道不少,有些沮喪地小聲告訴她,昨天專注做線上一對一平臺的「好課友」老闆也來了嘉石,跟這位江先生聊了起碼有半個小時。
但是這位江先生只給他們十分鐘時間。
十分鐘能幹什麼?能講出一個可以打動投資人的好故事嗎?
夏漁瞥了一眼西裝革履的師兄,想起來這位以前還是學校辯論隊的四辯,最拿手的就是總結陳詞,不抱多大希望的心到底還是生出了一絲可恥的希望。
「夏漁我跟你說啊。」楊師兄對她耳提面命,「待會進去以後我來說就好,我知道怎麼跟投資人打交道。」
夏漁「嗯」了一聲,其實心裡存著疑惑。
非要她挪開所有的工作跑這一趟,來了又不讓她說半個字,那她到底是來做什麼?做壁花嗎?
「兩位,請進吧,老闆已經在等你們了。」美麗職業的秘書小姐泛著笑容請他們進去。
夏漁道謝,和師兄並肩前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師兄,這位江先生全名是什麼?」
姓江的可能比較受財神爺眷顧,她就認識一個,因此鬼使神差地脫口一問,問出口了又忍不住在心裡笑自己,這操蛋的世界哪來那麼多操蛋的巧合。
「叫什麼來著?」
楊師兄可能過於緊張,大腦出現短路,但很快想起來,確定無誤道:「叫江楓。」
夏漁眼前一黑。
她抱著渺茫的希望:「什麼楓?山峰的峰?」
「不是,楓葉的楓。」楊師兄一點希望都不給她。
「江楓」二字就如當頭一棒,敲得她大腦嗡嗡作響,在心裡剛罵完一句「這操蛋的世界」,她人已經退無可退地站到了辦公室門口。
然後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月多沒見的男人。
英挺偉岸的男人正背對著他們打電話,他的面前是一牆的落地窗,一縷細碎明亮的陽光射在他肩膀上,肩膀下是一件挺括的淡藍色襯衫,他的手悠閒地插進褲袋裡,一八幾的瘦高個子,髮型清爽利落,背影就這麼有看頭了,就更別提他這張臉了。
他不用轉過身夏漁都知道,這張臉在女人堆有多麼受歡迎。
她心裡冷笑。
誰能相信這麼一個光鮮的男人,一個月前跟個地痞流氓似的,一臉心安理得的躺在她車前碰瓷,也不知道這些年,他靠這種手段,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