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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為何每日都要出門啊?」問雪問。
「昨日禮部來了人,說是婚期已定,定在了八月初五,還有半年時間,我當然要趁這半年好好玩玩,等成了親,還不一定要過什麼苦日子。」
一想起自己要嫁給那樣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蕭惋便覺得自己婚後的日子恐怕過得不好,那婚前自然要好好過。
溫顧聽了神情不悅,怎麼說得像嫁給他,就一定要受苦似的?
「郡主,外面的話都是傳言,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許溫將軍也是個會體貼人的呢,就是長得醜了點。」半香安穩蕭惋。
「就是啊,王將軍也是戰場上殺敵無數的人,他對王夫人,就很好。」問雪說的是王若筱的父親。
「那不一樣,王將軍年輕時一表人才,他和王夫人是先相看,兩情相悅才在一起的,不像我和溫將軍,都不知道彼此長什麼樣子,就被一道聖旨拴在了一起。」蕭惋又喝了一口酒。
「也是,京城誰不知道,郡主您是數一數二的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太后一手培養起來的,那個溫將軍,佔了個大便宜。」問雪開始為自己主子抱不平。
「以後的事,暫且不提,要先過好眼前,日子麼,自然是怎麼好怎麼過。」蕭惋說完,又喝了一杯。
今日已經喝了三杯了,不能再喝了,蕭惋心裡有數,將酒杯倒扣在桌面上。
溫顧一直聽著隔壁蕭惋與丫鬟們說話,知道她們吃完了飯,小二將他們的包廂窗戶關上,溫顧也才關上自己這邊的窗戶,回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酒蕭惋很喜歡,只是到了他的嘴裡,沒什麼滋味。
回想起見到蕭惋的幾次,她都是很開心,宮裡長大的金枝玉葉,無憂無慮,嫁給自己這樣說不定什麼時候上了戰場,連命都沒了的人,確實挺委屈的。
雖然兩人之間沒有感情,但是身為丈夫,該給她的,他都會給她,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
蕭惋下了樓,在大堂遇見了鄭茗薇。
鄭茗薇也是聽說了這家新開的酒樓不錯,和幾個朋友一起來的。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蕭惋,鄭茗薇先是一怔,隨後依禮,「長安郡主。」
蕭惋從頭到腳打量了鄭茗薇一眼,只是頷首回應,一句話沒說,便離開了。
她還記得,鄭茗薇在王將軍府,收買小丫鬟引她去花園的事。
見蕭惋這麼冷淡,鄭茗薇抿了抿唇,她因為蕭惋和溫顧定親一事,一直疏遠蕭惋,如今蕭惋對她確實是冷淡了,她反倒不習慣了。
「鄭小姐,你和長安郡主,不是一向要好嗎?」有人問。
鄭茗薇強顏歡笑,「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接著上了二樓,就看見溫顧從一個包廂裡出來,手上拿著劍。
「溫將軍。」鄭茗薇還沒反應過來,已經開了口。
溫顧視線掃過鄭茗薇的臉,不認識,「有事?」
「沒……」鄭茗薇紅了臉搖搖頭,手足無措。
「那借過。」溫顧說完,直接走了,連多餘的目光都沒分給鄭茗薇。
溫顧下了樓轉彎,連背影都不見了,鄭茗薇還站在原地看著,直到友人拉了拉她的衣袖,才回過神。
等到了包廂裡坐下,想起蕭惋和溫顧一前一後走的,難不成,他們是一起吃的飯?
「鄭小姐,你的臉色怎麼不太好?」身邊的人倒了杯水放到鄭茗薇面前。
「哦,沒事。」鄭茗薇有些恍惚。
就算是他們相約一起來的又如何,他們是未婚夫妻,就算一起出行也沒什麼,況且她聽說,禮部已經挑好了日子,皇后娘娘也開始給蕭惋準備嫁妝,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她的感情,只能藏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