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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寧嘉謙清曉的聲音,“別回頭,這一次是真的要再見了”
說完,他將自己的掌心放在她頭頂上。以前許涼要是有什麼不快,寧嘉謙就用這個動作安慰她。
可到底不一樣了,怕她躲開,於是十分小心翼翼。
“你一定,千萬,務必要幸福”,他輕聲說著,話音一落,寧嘉謙轉身就走。
等許涼兩眼模糊地扭頭,只看到他推開門時,風揚起了他淺色的襯衣衣襬。
就像好些年前,他行走如風,自己總怕追不上他的腳步。
許涼隔著落地窗玻璃,看他和衛曉風一前一後上了車。
她坐了好一會兒,才出了水吧的門。
外面是初秋的陽光,有一種濃墨重彩的燦爛。跟她一道來的小阿姨,看不說話,正要提說回官邸。不遠處便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一個身上穿得破破爛爛的女人,滿身髒汙,披散著頭髮,像只野鬼一般,張牙舞爪地往前跑,躲著後面幾個警察的追趕。
她嘴裡碎碎念著:“我不跟你們回去,我的血髒了,我要去換血!我要去換血!”
但沒跑幾步,就被後面孔武有力的男人追上。手銬往她手腕上一套,不耐煩地說:“這年頭為了避開刑責裝瘋弄傻的人多了去了。你身體到底有沒有差錯,醫生說了算”
那乞丐一樣的女人,在地上扭成一團。像人踩上去都嫌汙了鞋底的泥。
她滿臉是淚,頭髮遮住大半邊臉,嘴唇發抖地說:“我生病了,很重的病,會傳染的。艾滋你們知道嗎?是艾滋!”
聽她這樣說,圍觀群眾立馬往後退了三步,怕猛鬼上身似的。
可幾個警察交換神色,面上沒有一點懼意。其中個子最高的那個嗤笑一聲,“我又不是沒見過艾滋病人長什麼樣子,你少矇混過關。好好的舞蹈家不當,偏要去作惡,什麼艾滋病,我看是你自己心裡髒了!”
“舞蹈家”三個字,直戳女人最後的尊嚴。這是她曾經的輝煌,依靠,以及資本。現在卻有人不屑一顧。
她哀嚎了一聲,從地上跳起來,直撲剛才說話的那個警察。
可她到底力氣弱,對方一抬手就將她隔開了。她再次重重地跌倒在地。
但沒人同情她,有的是旁人的側目和指指點點。
她能做的,就是把沾滿灰塵的頭髮撥到前面,不讓別人認出這個狼狽的女人,就是當初盛極一時的舞蹈家童湘。
即使人在地獄,也要把名聲留在天堂。
可很快眼睛雪亮的圍觀者就認出她來了,疑惑道:“我怎麼看著她長得這麼像童湘”,她越瞧越覺得可疑,揚聲道,“果然是她,我們老師放過很多次她的舞蹈影片!”
警察朝旁邊咧了一下嘴,“嘿,您這眼睛還真夠利的!”,間接承認了女人的身份。
童湘捂住心口悲鳴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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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寢室都熄燈了,真怕自己今天會斷更。大家晚安(づ ̄3 ̄)づ╭?~
☆、302。十六歲的婚紗設計(大結局上)
許涼旁觀了童湘被粗魯地拉著站起來,再又兩個警察架著上了警車。過程完結得很快,連一絲質疑的餘地也沒有。
她肅著一張臉,不同情,不悲憫。這是恰好的因果,是童湘自己的選擇。再回頭看過去的恩怨,已經離現在的自己很遠很遠。
感覺到孩子動了一下,許涼低頭微笑著摸了摸肚子,輕聲說:“乖啊,咱們馬上就回家,爸爸今天會早一點回來”
葉輕蘊說會提前,還真就是那樣,許涼回家,他已經在後院處理公事。看樣子就知道是為了能呆在家裡,把事情全都搬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