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光頭嘴硬(第1/2 頁)
田中佐治冷眼看著渡邊光晉,他不知道渡邊對他沒來的話盼望些什麼,儘管他的復仇計劃聽起來激動人心,渡邊一方面如此膽大妄為地讓自己漂流到沒有退路的境地,使得所有參與者感覺到心驚肉跳的危險,另一方面他又似乎有所期待。
給人一種現在還來得及的錯覺,盼望在最後失敗的那一刻會受到大人物給的赦免令,同時又憎恨著自己曾經有過的一切希望。
“你想怎麼做?”田中佐治問道,他知道渡邊光晉把自己強行拉入復仇計劃,自然是要自己為他做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否則他在這個時候就不會主動聯絡自己。
森下舊部的聯誼會?
別開玩笑了。都是雅庫扎,用暴力和鮮血來聯誼嗎?
戲還是要做全套才行,既然如此,田中佐治乾脆地點題,這樣可以早點離開淺草,回家睡大覺。
渡邊光晉粗鄙的眉毛歪擰著,失去重心而搖晃飄動的靈魂表現出強烈的渴望慾望的情緒,他很討厭田中佐治自從歸順成田勝以來展現出的強勢形象。田中這種人,換了個主人後他的咽喉總是充血,年輕的肉體散發著不懂規矩的悶臭,高戴一頂無形的唯我獨尊的禮帽,令身居高位的中年人厭惡唾棄。
儘管渡邊光晉十分不喜,但在現在這個情況下,他也沒有計較這些,接下來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看向田中佐治,眼神兇惡,“你來這裡就沒什麼想說的,反倒是問我?”
田中佐治聽罷,心裡樂得不行。他還以為渡邊都計劃了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哪知道他自己連草稿都沒打好,就這麼拿起電話薄到處聯絡人,騙來一個算一個,也難怪不得今日來聚會的森下舊部職位都不怎麼高。
他覺得被成田勝點燃仇恨怒火的渡邊光晉過於天真,做什麼大事就不應該因為叫不來能力強的人就想著以量取勝,叫來一些湊數的人根本沒用。再說,如果不是成田勝提前鋪路,以渡邊光晉的現狀,又如何能夠復仇?
“第一個要報復的人就是井川吧?你手裡有什麼把柄嗎?”田中佐治循循善誘,同時控制著自己儘量不要笑出聲。
森下小五郎擔任社長時,和代表松葉會守舊派的井川明爭暗鬥、水火不容。井川主管人力這一核心部門,到處安插自己的眼線,森下不斷退讓,避免出現爭端,然而此人反倒得寸進尺,井川一派一度出現壓倒森下派的態勢。
尤其是渡邊光晉這樣上不得檯面的雅庫扎,更是被井川逼得找不到退路。當時渡邊光晉被迫出讓計程車公司副社長的職位,森下本意是讓他繼續在那邊待著,維持森下派的勢力,但渡邊不堪井川迫害之苦,逃到了森下的面前。
渡邊出賣了自己的性命,得到了森下的寬容,但從此之後,他便徹底隱藏在黑暗裡,一心一意為森下賣命,暗中佈置地下產業。
所以田中佐治的猜測有根有據,恰在情理之中。他心想,三島應該也是不喜歡井川的。
如果能夠從渡邊光晉這裡拿到井川的什麼黑料,就能夠成功地中傷井川,渡邊光晉和井川兩敗俱傷,另一邊的三島在被渡邊拖下水後必然也逃脫不了干係,成田勝就會成為唯一的勝利者。
這樣一來,自己是不是能夠藉此和成田勝結下一份更加深厚的情誼。
田中佐治很看好成田勝的未來,他從初次接觸這個男人起就知道他不僅僅止步於一家迪斯科舞廳的經理。雖然成田勝有著“六本木和銀座最年輕的經理桑”的頭銜,這是許多人一生都難以企及的位置,但如果只是侷限於這個位置那就太可惜了。
“井川?”渡邊光晉擺了擺手,手裡夾著的菸灰掉落在手背上也毫不在意,他恨恨道:“井川只是個剛愎自用的蠢貨,他遲早會死在自己人的手裡。我的確討厭他,但我不會報復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