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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死一百次也不夠，可是二妞，就算做鬼也是有限制的吧？害了人，你是不是就不能投胎轉世了？&rdo;陳瑜覺得就算做鬼，肯定也不是無所顧忌的。不然人間豈不是亂了套？

二妞低垂著眼說：&ldo;叔叔說過不要我害人，等時機到了就能投胎轉世。可是我不能為了自己，就讓他繼續殘害妹妹。&rdo;

&ldo;二妞，爹的好閨女，你可別犯傻啊。你想想，殺了爹咱倆都沒好下場，要是放了爹，爹就找人給你燒香念經，讓你投胎到富貴人家，對咱倆都好。我答應你，以後就算你娘生十個八個賠……閨女，我也好好養著。&rdo;陳大富抓住時機，趁機遊說二妞。

大妞開始猶豫了：&ldo;要不，二妞，你就放了他吧。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小妹，不會讓爹害了她的。&rdo;她沒說陳大富改好的話，這話她都不信，她只是擔心二妞。

二妞自然更不會信，她手下一個用力，狠狠的說：&ldo;不行，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要是以後我投胎了，他再害妹妹，誰來救她？&rdo;

&ldo;二妞！不要衝動！你小妹妹的命重要，你的將來就不重要嗎？&rdo;陳瑜冷下臉說。

看到二妞聽話的停下動作，陳大富竊喜，連聲對陳瑜說：&ldo;小瑜說的是，快聽姑姑的話，放開我。&rdo;他也不管陳瑜是怎麼出現的，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不放了。

陳瑜自然不會讓他得意太久，她微微一笑，無視醜態百出的陳大富，對失望的二妞說：&ldo;誰說要放過他？只要不弄死他，那還不是隨便你嗎？&rdo;

二妞這才高興起來，低頭就朝陳大富脖子上撕下來一塊肉，疼得他哭爹喊孃的。大妞怕吵了人，撿起他的臭襪子就塞了進去，燻得陳大富直翻白眼，手舞足蹈的。

當然，也可能是疼的。不過，誰管他呢？就連他向來逆來順受的老婆這會兒都像死人一樣，大氣都不出一個。

很快，陳大富連掙扎都不能了。因為二妞把他從手指到手臂，從腳趾到大腿的骨頭一段段捏斷了。

其實原本春蘭還是要為陳大富求情的，卻被大妞按住了。這個只有三十出頭卻跟老嫗一樣的女人看著父女相殘，只能閉著眼流言，搖著頭說：&ldo;造孽啊！怎麼會這樣啊？&rdo;然後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再也沒做什麼。

在二妞料理陳大富的時候，陳瑜囑咐大妞：&ldo;燒點開水，把剪刀和白棉布煮一下。&rdo;她懷裡可憐的孩子這會兒連臍帶還沒剪，亂七八糟的纏在身上。

洗了手，拿著簡單消過毒的剪刀，陳瑜幫小女嬰剪了臍帶，打了一個結。把孩子用白棉布擦乾淨，找到陳大富為兒子備下的小棉被包起來，交到大妞手裡：&ldo;好好照顧你妹妹，我們先回去了。&rdo;

&ldo;二妞不能留下來嗎，姑姑？&rdo;大妞回頭看了一眼二妞，不捨的問。好不容易再見到妹妹，哪怕是人鬼殊途，她也不想分開。

二妞這會兒也把陳大富料理好了，聽到大妞的話黯然的說：&ldo;我經常在家裡的，只是大姐你看不到我。今天是個意外，很快你就看不到我了。&rdo;

說話間，二妞的身影就已經變得縹緲起來，只希望跟在姑姑身邊久了，能夠讓姐姐看到她。

大妞抱著小妹妹走向二妞，想要伸手去拉她，卻只摸到了一片空氣。明白事不可勉強，她含著淚說：&ldo;姐知道你在就好。&rdo;

臨走的時候，陳瑜對躺在床上裝死的春蘭說：&ldo;嫂子回頭養好了身子，好好把兩個孩子帶大，以後都是你的依靠。還有今天的事情，想必你也不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