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犬差點昇天(第2/4 頁)
的門派所得的武學秘籍寶刀名劍,楊延年一半上繳朝廷,一半私自扣下放入當時還不叫“凌雲閣”的武庫樓。
楊元慶走到湖中石亭,隨手從石桌上的罐中抓起一把魚料撒向湖中。
腳下一丈之內的湖面頓時沸騰,幾十條鯉魚爭先浮現,朝天張嘴。
楊元慶駐步看了會兒,便轉到凌雲閣下,抬頭便看到‘凌雲閣’的龍飛鳳舞三個大字。
門口的木凳上坐著個身穿灰袍的老頭,老頭的大腿上平攤放著一卷竹書,竹書兩端垂至地上。
此時,老頭的左手正輕輕摩挲著竹捲上的字型,右手拿著把石刀。
楊元慶眼尖,只見竹卷首端用石刀刻著“越女劍”三個大字。
“小友到此有何貴幹?”老頭子雙耳豎起,聲音有些沙啞。
這………
楊元慶見老頭連頭都沒回,就光聽腳步就能察覺自己年紀,心中有些啞然,轉眼又笑道:“沒事,我就四處轉轉。”
老頭左手依舊摩挲著竹卷,檢閱著已刻好的一段話,他道:“這地方可不能亂轉。”
楊元慶見他只是出言相勸,似乎沒有打算起身驅趕,便自顧在凌雲閣下踱了幾步,好奇的東張西望一番後,才道:“大爺,這府裡的地方,我想去哪都行,老楊已經同意了。”
老頭聞聲看向楊元慶,翻著白眸問道:“你是青鸞那丫頭的孩子?”
‘他就是王師傅口中的老瞎子?’
楊元慶終於知道這老頭的身份,點了個他看不到的頭,應了聲嗯。
老瞎子點了個楊元慶看得見的頭,道:“公子隨意。”
“多謝前輩!”楊元慶作揖,問道:“前輩,老許在裡面嗎?”
老瞎子嗯了一聲。
楊元慶推開朱漆大門,步入閣中。他在空蕩蕩的一層大廳中的西北角見到一副木梯,沿著木梯往下走,又推開一扇大門。
映入眼前的是一排又一排的靈牌。
他站在門口看了許久,見四下沒有老許的影子,才出聲喚道:“老許,元慶看你來啦。”
一個微微駝背的身影從靈牌中站起,咧著嘴,笑呵呵看著楊元慶。
昔日,老許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坐在徐向農的老房子那跟木墩上,曬著暖和的太陽,回想年輕時的英雄氣概,遙想當年的英姿颯爽,回憶戰場的金戈鐵馬。
如今的他,最喜歡守著凌雲閣的地下一層,守著眼前這些密密麻麻的木牌,對它們比對當年在青州娶的婆娘還要上心。
楊元慶看著臉色微微泛著紅光的老許笑道:“小日子過得還不錯。”
老許拄著被楊元慶稱作龍頭柺杖的柺杖一步步走來,憨憨地笑了兩聲,然後問道:“公子什麼時候入的京?”
楊元慶道:“今早。好些年沒聽你講故事了,有些迫不及待了。”
老許撓了撓頭,拿起柺杖指向身前的一個個靈牌說道:“公子心情不錯,就別來騙老許的眼淚了,再哭下去,以後都不知道這些老兄弟到底住哪個房間。”
楊元慶見老許有心打趣,便向前走了幾步,看著一塊寫著‘刑丘之墓’四個大字的靈牌問道:“這些兄弟當年長什麼樣子,現在還能想得起來嗎?”
老許重重點了點頭,道:“記憶猶新。”
楊元慶見他的情緒瞬間低落,把話題挪開,打趣道:“都說這凌雲閣的守樓高手如雲,怎麼就只見你跟上面守大門的老瞎子?”
老許瞪了楊元慶一眼,訓斥道:“你小子還是這麼沒個正經,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道。”
老許當年不知道楊元慶的身份,時常會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教訓他。後來知道他是大將軍的孩子,訓斥也就少了,多了幾分恭敬,但前提還是得楊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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