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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裡跳下來,籲出一口氣,感覺胸口還是悶,但還是努力想打起精神來:“白大哥,我把東西送到帝都之後,就會回到那個山洞裡,去找丹兒,所以,我們就在此別過吧。”
白路的呆呆看著面前的夏卿卿,彷彿整個人都要麻木了,似乎失去了生命的一半活氣。
“我只能說對不起,雖然沒有用,可是,我只有這個了。”夏卿卿咬著唇,垂眸道,隨即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向白路背後走去,一步一步,沒有半點停頓。
聽著夏卿卿的這麼一番話,雖然要有準備,也不覺得她會選擇自己,還是像刀一樣紮在胸口,痛得白路渾身一激靈,所有的血管都在收縮。
誰都無法違背自己的心,只片刻,夏卿卿就已想明白。
她無法停下步伐,選擇白路,因為,她的世界,從來只有一個人。
父親,母親,大哥,二哥,這些日子裡所有的人她都沒有想起過,滿心滿眼只有這麼一個人。
所有的言語都梗在喉嚨裡,她一步一步遠離白路,踩著心,慢慢向帝都走去。
丹兒,當年第一眼,就在帝都的大街上看到了她,因為看她看的呆了,才摔下河去。
丹鳳眼,白衣翩,回眸一笑,就是十六年的相擁而眠。
現在,人未老,容顏在,卻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場景了。
可是,她不把她當最重要的人,她卻必須要把她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上。
夏卿卿回過神,發現自己的手已擱在半空,正像當年一樣,準備摟住一個人。
夏卿卿沒有回頭,她沒有看到白路緩緩倒下的背影,那背影,像極了一座山倒下。
跌在地上的時候,他恰好撞到胸口包紮好的傷口,疼得自己眼冒金星,幾乎昏厥過去。
他抓緊了一把沙子,緊緊的,直到熬過那陣痛苦的感覺,緩緩平復下來,才勉強撐起身子,睜著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腦子亂糟糟的,有很多很多東西閃過,他自己也分辨不清。
他就這樣在地上坐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到了破曉時分,雞叫聲響,才將他驚醒。
動了動,他的手腳已經麻了,沙地上又冷,反應過來才發覺,身上都沒有溫度了。
白路慢慢站起來,覺得胸口疼的厲害,低頭去看,衣服上已經現了一大片血色,恐怕是摔下去時把傷口壓開了,先前又沒發覺,才有了這麼多血。
天亮了,人世間,從生到死,從死到生,恍如一場大夢。
“夏卿卿……洛依依……”無意識的呢喃,他曲起手指,本意要在緊緊拳頭,卻找不到一絲力氣,甚至有些氣促難受。
六個字,兩個人,一世情,扯得白路心窩一痛。那痛是綿長的,好像心頭被人開了個口子,慢慢的,細細的撕扯著。
白路把手摁在胸前,一點也攔不住裡面的痛。靜靜站著,半晌才緩緩的,走向前方。
他也不知道前方到底通往哪裡,反正無論是通向哪裡,都不會比這裡更讓他傷心了。現在的他只是想要走下去而已,可以漫無目的,大腦放空的一直去下去。
夏卿卿和白路分開之後,沒走三天,便被秦涼發現了蹤跡,他與聶行風商量了幾句,兩人一拍即合,只當從未見過夏卿卿的影子。
蘇丹找到秦涼時,夏卿卿已經到了江南。
再次聽見夏卿卿的名字時,蘇丹莫名有些怔仲。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斷過的手腕,她幾乎不可聞地嘆息一聲,終是放不下,看著窗外的明月,她說:“被她差點殺了的那一瞬間,我心裡竟然是這樣想的,想我面前的這個人,是我這一生的愛。”
秦涼默然,心中感到一陣悲涼,蘇丹的信仰不可逆轉,什麼樣的愛都無法改變她,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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