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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已經被拖出了門,另外一個仍舊掙扎。
“聖上,草民願意將功補過啊聖上,求聖上再給草民一個機會……”他在空中掙扎的身體就像空中一朵搖搖欲墜的花朵,似乎是竭盡全力地妄求生存,對生命的渴望也遮蓋他醜陋的奸邪。
楚亦像是忽然有所感觸大發善心,微微一揮手獨獨將他留了下來。這一切像是自然而然地發生,其中卻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秘密。
那人被放下來。便立即跪著爬回殿前。他的長髮凌亂臉上眼淚縱橫,入戲八分。此人果然有些本事,不然楚亦也不會留他一條生路,“聖上,”他地聲音帶著絲顫抖,“草民和他們不一樣,草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呈報給聖上。”
楚亦不問不答。
那人自顧自地說起來,“草民知道朝中有幾位前朝重臣,一直在策劃復辟金國。”
楚亦冷笑一聲,“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事?”
那人立即將額頭貼在地上,“草民要說的是,草民知道他們為什麼敢做這樣的事,那是因為他們……”他抬起頭來,目光中露出一絲的謹慎,“他們手握著一個重要的籌碼,那就是東臨家地繼承人。”
容琦的心頭猛然一跳,她剛剛低頭去看殿上告密的贊畫,她的手腕便又被拉住了,她轉過頭迎上楚亦的微笑,“皇妹,坐下慢慢聽。”
現在她終於知道楚亦的目的,楚亦今晚不光光是衝著她而來,他的目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容琦剛剛落座,楚亦一雙陰柔地眼睛就隨之落在她地臉上,“此人所說,皇妹以為如何?”
楚亦既然問她的意見,就是要看她地表現,可惜她生性不是像趙瑜那種會裝模作樣的女人,更不懂得什麼叫示弱,事已至此,她要的不過是更加地主動爭取,容琦挪開目光看向殿下的贊畫,“先皇臨朝之時就已經對東臨一族下了定論,今日舊話重提本宮十分訝異。”她的話剛剛說出口,殿下那人已經打了個冷戰。
想推翻聖祖的定論,要承擔多大的罪過已經不言而喻,她府裡一個小小的贊畫,如果背後沒有人支援,絕不會有這樣的膽色敢有持無恐地誇誇其談。
那人的目光果然求救般地看向楚亦,然後才又鼓起勇氣,“草民又確鑿的證據,草民願作魚餌將那人引出來。”
果然是楚亦安排的好戲。關鍵時刻要儘可能地做出最多最準確的思考,特別是在楚亦這樣的人面前,容琦儘量這樣做,看清楚這背後所有的陰謀。
楚亦道:“長公主的話你聽到沒有?先祖定論……你要舊事重提,若這件事沒有個最終結果,你就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楚亦的話語如此篤定,信心十足像是一個將要收網的獵人,正看著網中的獵物發笑。
“草民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只要能報效聖上,草民就算搭上全族人的性命,也……”
楚亦輕輕一笑,那笑聲尖銳地在大殿中迴盪,“那就說給朕聽聽。”
那人道:“草民和那……謀逆之臣的女兒十分熟悉,”他的聲音漸漸穩定下來,“只要草民略施手段,她就能信任草民,草民藉以潛入他們內部,然後……”
楚亦道:“朕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你談情說愛。”
那人立即道:“草民已經做好一切,只要一兩天時間就能得到信任。草民已經聽說,那些謀逆之臣想借由聖上拒絕和藩國和談的機會謀反,這些逆臣多是根基深厚,瓦解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擒賊先擒王。”那人幾乎無意識地看了容琦一眼,“不過那人藏匿的甚深,萬一弄錯就會打草驚蛇,所以草民才想出這樣一個辦法。”
楚亦開始摩梭腰間的玉佩,“既然你已經知道他藏匿甚深,你一個剛剛得到信任的人,如何能馬上知道那人的身份?”
那人彎腰磕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