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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幼薇剛懷有身孕不久,尚未顯懷,又因身姿嬌小,若旁人不說,沒有人想到。
孫幼薇摸著肚子,吐了吐小舌頭,挽著沈桑胳膊,撒嬌道:「桑姐姐放心,我會注意的,連太醫都說要讓我常出去走走。」
她原本是想去東宮找人,聽沈桑來了沈府,便乘著馬車過來。
見此,沈桑擺擺手讓東宮的人先回去,同孫幼薇乘了一輛。
沈桑道:「孫老將軍呢?」
「祖父這幾日在找同僚下棋,高興的很,」孫幼薇依偎在沈桑懷裡,親暱蹭了蹭,「桑姐姐,你可要好好的,還有幼幼陪著你呢?」
「……」
沈桑先愣了下,隨後反應過來孫幼薇指的是二房的事,哭笑不得間又有絲無奈,輕揉了揉小姑娘腦袋,「幼幼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而且,你的桑姐姐還沒那麼糊塗呢。」
孫幼薇知曉鬧了個烏龍,紅著臉,鼓起腮道:「不準摸我腦袋,太傅也喜歡摸,揉的頭髮都要掉沒了。」
沈桑連忙說好話哄著,待回了東宮,讓廚子做了幾道孫幼薇平時愛吃的菜,用過午膳後方才作罷。
……
昌安帝說的是平州一事。
負責管轄平州的官員病逝,等訊息傳到皇都,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
之前謝濯曾專門調查事情去過平州,為此得到了一份名單,甚至有人為了這份名單,不惜在同安寺刺殺。
據訊息來報,那官員身體硬朗,平日也無不良嗜好,卻在夜裡平白無故突發心梗病亡。
昌安帝覺得此事有蹊蹺,召來謝濯,打算讓他再去一趟平州。
東宮書房內,傅之向把玩著茶杯,道:「阿圓,平州的事你怎麼看。」
「若只是官員暴斃,父皇犯不著讓孤親自動身前去。」除非,昌安帝有事在瞞著他。
連他都不能告訴的事情,至於是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要去嗎?」
謝濯反問,「為何不去?等解決完此事,孤就動身。」
傅之向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沈家二房的事情,道:「這種事交給刑部即可。」
話落,他看著謝濯從書架上取下一小盒子,開啟,裡面放著一枚銅錢。
「這是之前去平州發現的。」謝濯從袖裡掏出一手帕,開啟手帕放在桌上,赫然也是一枚銅錢。
「這是從趙氏咽喉處發現的。」
「……」傅之向欲要伸手的動作一頓,悻悻又縮了回去。
「有什麼不一樣嗎?」
謝濯臉色冷寂的厲害,「是假的。」
傅之向涼涼開口:「你的意思是,平州私鑄銅錢,而趙氏的事情,恰巧與之有關聯。阿圓,此事未免太過巧合。」
兩枚銅錢靜靜擺在桌上,銅色明亮,做工精緻,絲毫看不出真假。
大宛嚴令禁止私鑄銅錢,多地防範,嚴厲打壓,可依舊抑制不住賊人猖狂作風。
「先前是在平州外從乞丐手裡發現的銅錢,後沿著這條線查入平州,對方似是有所察覺,連夜撤離並且抹了痕跡,追查的線索也就斷了。」
還有手裡握著的名單,殘缺不斷,且通篇白話,絲毫看不出有人的名字。試過句首句尾,將字拆開復又組合,依舊看不出什麼。
饒是如此,對方卻緊追不捨。
「柳燕知道此事嗎?」傅之向道。
他記得,柳燕離開皇都前,太子也給過一枚銅錢,並且讓柳燕注意薊梧縣的師爺。
柳燕手上的那枚重量不足,卻粗製濫造,遠遠比不上趙氏的這枚。
謝濯「嗯」了聲,「孤覺得,這兩枚銅錢不是一處所制。」
「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