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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霍穆寧的喜歡,不亞於霍穆寧對這些衣裳的重視。
衣裳燒了,跟燒他的心有什麼兩樣。
霍穆寧低著頭,一下又一下的掰開她的手指,火盆殘留的灰燼彷彿抽盡了他最後的一絲力氣。
「可現在霍寧寧的天塌了,她要回家了。」
說著,他沖孫晚筠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笑意。
「她那麼的嬌氣,那麼的愛美,我給她燒別的肯定不樂意,指不定晚上做夢還要數落我。倒不如送些漂亮衣裳給她,這些都是精心挑選過的……」
「才不呢,寧寧喜歡乾淨,你這樣她肯定要罵你。」
孫晚筠抽抽鼻子,推開他,拿起地上的衣裳,整整齊齊疊好,隨後交到霍穆寧手上。
「諾,給你。」
霍穆寧深看了她一眼,道了句「多謝」,將衣裳扔進火盆裡。
兩人就這般靜靜坐著,一人遞著,一人燒著,等到做完這些,霍穆寧起身一陣眩暈,踉蹌幾步,一屁股栽坐到了地上。
四目相對,皆是一愣。
孫晚筠笑的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霍穆寧,你看你那慫樣。」
「什麼慫不慫的,」霍穆寧索性盤起腿,沒好氣道,「我這是餓了。」
一聽到他說餓了,侯在外面的婢女家僕們是打心底的覺得高興,立即張羅著去準備膳食。
老爺和幾位公子已經鋃鐺入獄,小公子可萬萬不能再出問題了啊。
……
沈桑送雙胞胎兄妹回去後便回了東宮,聽白芷說謝濯在書房,去了後見有幕僚在,轉身去了對面的涼亭。
坐在那處,正好可以透過枝葉間看見謝濯。
今日的太子殿下,也很認真呢。
聽說還有人呈上了霍家二公子與南厥密切往來的書信,筆跡確實如出一轍。二公子已經入土為安,說白了就是死無對證,現如今各項物證齊全,對局勢很不利。
即便是找到了證據,昌安帝也會懷疑。
有些難以下手。
謝濯倚著椅背,手指屈起敲著桌面,神色冷峻自若,眸底含著一股沉重的溫和。
驀地,他似是感應般抬頭,看向窗外。
太子妃正托腮勾唇,歪著腦袋看向這處,還有著些許被抓包後的慌亂無措。
謝濯好心情的笑了笑,抬手,示意指了指腦袋。
隨後果真見沈桑掏出小鏡子,仔細盯著擺弄,可上看下看都是端端正正,一點慌亂都沒有。
沈桑反應過來,氣鼓鼓的看向謝濯。
太子殿下也學會騙人了!
待商議完畢,眾人散去,有位幕僚突然拽住走在前面的同僚,指了指地上。
那同僚撿起地上荷包,有些不好意思道:「內人心性尚幼,總是愛做些小玩意,這不,也非得讓我帶著。」
說歸說,可眼底的笑意卻掩不住。
等人都離開,沈桑進了書房,「殿下,臣妾讓白芷準備了珍珠團和白魚,可要一同去臨華殿用膳。」
謝濯伸出手,「孤的荷包呢?」
沈桑一愣,「什麼荷包?」
謝濯將方才的事說了說,理直氣壯道:「那位大人都有,孤也要有。」
沈桑笑的花枝亂顫,抹掉眼角淚珠,「殿下,你這也要比,臣妾可是送過你香囊了。」
「那不一樣……」
謝濯話未說完,太子妃已經走過來,挽住他的脖子坐到腿上,低頭在唇上咬了下。
「殿下就且饒了臣妾,那荷包針腳細密,可費眼神工夫,您摸摸臣妾這眼睛,要真不好看了,您心裡是心疼還是不心疼啊?」
沈桑握住謝濯手指,輕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