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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桑握著她的手腕,笑著道:「多練習幾遍就好,你看,這不就成了?」
她手一鬆,白芷好不容易搭起的手指抖了兩下,瞬間兔子耳朵和腦袋就分了家。
沈桑笑的直不起腰。
雙手相背,上有手指伸長,成兔子耳朵,下有手指略彎,成兔子雙腳。
眨眼間又見她換了另一種手勢。
白芷窘著臉,連連搖頭。
「太子妃,您可就別難為奴婢了。」
元熹低垂著腦袋,眼睛眨動間顯得睫毛略長,他對著燈光歪了歪腦袋,忽的笑了,「主子,您看我。」
一隻體型略大的兔子立在嬌小玲瓏之後,隔雙指距離,影子交疊間略顯親密。
沈桑莞爾,「元熹真聰明。」
「都是主子教得好。」元熹臉色微紅,驕驕傲傲的揚起了下巴。
白芷埋怨道:「好好好,你們聰明,就我笨行了吧。」
元熹咦了聲,故作驚訝道:「主子,現在連笨都要有人搶著誇了嗎?」
「元熹!」白芷揚手就要打。
主僕三人笑作一團。
太子殿下看著那截因袖子滑落而露出的雪白藕腕,心裡忽的有些吃味。
他掃過沈桑嬌靨,目光又落在擋在中間的門,胸口堵堵的,好似有口氣上不來。
轉身離開了臨華殿。
等他走遠後,殿內的元熹方才透過門縫往外面看了眼。
轉眼間臉上笑意凝住,眼底黑的似墨,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忽然,他扯起嘴角,舔了舔兩顆尖銳的小虎牙。
至少,現在主子還是他的。
書房內的燈還亮著,謝濯坐在書桌前,看著堆得整齊的公文,覺得好生無趣。
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口,思緒穩定下來,執筆繼續批閱著。
今已入夏,窗戶開著透涼風,偶有膽大的小蟲子撲騰著翅膀飛進來,在灼熱的燈光錢繞了兩圈,啪的一下沖了下去。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謝濯盯著看了會兒,似是想到什麼,抖了抖袖子,雙手放在桌上看了兩眼,又對著燈光歪了歪身子。
好像是燈的位置不對……
謝濯思量兩下,將公文全搬到書桌另一邊,眼前瞬間亮堂了許多。
見此,太子殿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抬頭看了眼外面,確認過無人經過,這才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學著方才沈桑的動作擺弄起來。
咳咳,這絕對不是為了證明他也可以。
絕對不是。
對了,是上次宮裡那對雙胞胎吵著要讓他下次教他們。
一定是這樣。依話
太子殿下安慰好自己,專心搗鼓著小兔子手影。
謝濯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其中又食指略長,屈起來時難免有些磕碰。他雖記得沈桑比劃時的手勢,也能勉強做出手影,可最令他接受不了的是,他竟然不如一個奴做的好看!
太子殿下換了個姿勢,繼續擺弄著。
陸一端著宵夜進來時,就見太子以一種說不上的怪異姿勢扭捏著,兩隻手分分合合,手指纏繞在一起,很是莫名。
聽見動靜謝濯立馬雙手縮回袖裡,正襟危坐。
「有事?」
無事發生。
「……」陸一克制住翻白眼的衝動,託盤放在桌上,「殿下不是說要去看太子妃,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
燈光映在桌上的毛筆,拽出一道細長影。
謝濯垂眼看著,「孤見太子妃已醒,就回來了。」
竟然……這是連進去都沒進去。
對於這門婚事,陸一一直猜不透太子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