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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心中喟嘆,不說別的,她家姑娘和太子在這一點上倒是默契的很。
沈桑輕垂眼眸,乖巧溫順,柔聲開口:「太后方才醒來時得知殿下曾前來請安,特意讓臣女前來迎接。」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謝濯聽到她在「特意」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謝濯看了她一眼,道:「走吧。」
男人聲線清潤,又帶著一絲低沉,沈桑瞧著他的身影,美目輕斂。
半晌,裊裊挪步跟了上去。
宮內人多口雜,此處不是久談說話的地,從她入宮開始,就已經有人蠢蠢欲動,想著法子的挑她軟肋。
最好的法子就是多聽,少說,少做。
與此同時,謝濯也在心裡暗暗掂量著沈府。
沈府也曾出過朝中重臣,可惜風水輪流轉,如今的沈府早已不同往日。有名望,無實權,空有世家噱頭擺在那裡,偌大的宅子只有明面上還過得去。誰知老天偏愛,在此風頭上讓沈府出了位太子妃,不用想也知道,無非是藉此攀上東宮。
不過,小小世家,又能成何氣候,只需打起精神多派人盯著,莫要整出麼蛾子便是。
謝濯向來拿的起,放得下,略微思考心中已有定奪,不再多想此事。
走了約摸半晌,身後腳步聲愈發減弱,待仔細一聽,竟是沒了聲音。
謝濯心生疑惑,轉過身,卻發現沈桑已經沿著另一條小路而去。
「?」
他皺眉,正要開口提醒,眼角忽地瞥見高高立起的白色龍紋石柱。
一愣,目光緩緩掃視過周邊光景。
須臾,嘴角微抽,踱步換到另一條小路上。
怪他,一時疏忽大意,竟是連路都走錯了。
……
慈寧宮
太后年事已高,就喜歡留些嘴甜的放在身邊說說話,聊聊天。沈桑向來不見生,自是不吝嗇話語,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就把太后哄的合不攏嘴。
反倒是把謝濯晾在一旁,像個局外人。
謝濯指腹摩挲著茶盞,往上方瞥了一眼,視線落在沈桑身上。
沈桑正親暱挽著太后胳膊,眼角笑意尚未褪去,纖細手指輕輕擺弄著明珠耳璫,美眸流轉,櫻唇微翹,說不盡的嫵媚動人。
謝濯收回視線,餘光掃過沈桑芙蓉嬌靨,忍不住皺了眉。
這會兒宮女已將茶水糕點呈上,太后拿了塊千層酥放到沈桑手心,笑道:「哀家身旁連個前來請安的人都沒有,宮裡怪冷清,也就你不嫌棄,才會時常來哀家這裡坐坐。」
這話,說給誰聽的自是不言而喻。
玉嬤嬤伺候多年,怎會不明白太后意思,當即也附和道:「可不是,奴婢記得,上次太后感染風寒,是三姑娘依偎在床邊,不解衣帶照料了兩日。」
沈桑用手帕包好千層酥,放置一旁,輕輕捏著太后肩膀,面色微紅,「都是些不打緊的分內事,太后何必又提。」
這話是肺腑之言。
太后為人和善,對她又是極好,相比較之下照料兩日當真不算什麼。且拋開這些不說,若不是太后對她時時照拂,怕不是有多少人想要找她麻煩。
謝濯吃了口茶,若有所思。
至於是什麼,怕是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太后看向謝濯,道:「過幾日就是華陽祭日,哀家想要去同安寺抄寫經書,順便住上幾日。你這幾日都在忙碌,不妨也陪哀家前去,就當散散心,順道去去身上的晦氣。」
說完,太后輕輕拍了下沈桑手背,道:「明兒你也跟我去。」
沈桑低垂眼眸,似是在猶豫,半晌點了點頭。
謝濯隨之應下。
太后臉上露出欣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