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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洲抓著平微的手不放,不肯讓步半分,兩人僵持不下,最後還是賀洲敗下陣來,輕聲問,「我去了邊疆,是不是會幫到朝堂上的你。」
「是。」平微想也不想地答道。
「當上將軍就能回來見你了是嗎?」
「不是,你要做好將軍的職責,怎麼就回來見我了,不過」平微話鋒一轉,語氣柔和不少,「或許那時候我這邊情況會好轉,有空過來找你。」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賀洲深知這不是件容易事,恐怕得過個好幾年。
「答應嗎?」平微觀察著他的神色,見對方眉頭一直緊皺,便伸出左手,摸了摸,又低聲叫他名字,」賀洲」
「好,」被叫的人垂下眼睛,說不出是無奈還是委屈,鬆開平微手臂,改為牽他的手。
兩人自從餘安出發來臨京那會開始,就沒怎麼親密接觸過了。
如今和平微獨處一屋,又拉著手靠那麼近,賀洲心情變得有那麼一些好。
平微任他拉著,想起宮門外和他說有件有趣的事,於是拉著他走到床邊,坐在上面抬頭看他,「崇帝對我和你的關係很好奇。」
「你怎麼回答?」
「我說我們一起生活快十三年,情同手足。」
「只是兄弟麼?」
賀洲的手很大,將平微的完全包住,問。
平微歪頭,只笑不語。
「」
紅燭跳躍,床上美人笑得賀洲心都快化掉,他看了眼底下厚厚的床鋪,將平微推倒在上,左膝抬起抵在對方兩腿間,俯身捏住他下巴,低聲道,「不是兄弟,也不是主僕。」
「那是什」
話還沒說完,平微就被人堵住了唇。
這吻來得突然,卻又輕得不行,賀洲雙手撐在兩側,在他張合的唇上印下一個吻,沉聲道,「平微,你說讓我去邊疆,那我就去。」
「嗯……」平微聽出他話裡的勉強,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鼻尖,柔聲道,「還有兩個月才武試,你在這兒委屈什麼?」
「總要給我些時間適應,」賀洲垂下眼瞼,咬住他唇。
「你想怎樣適應?」平微側頭躲開,「別想做別的事,我這兩天很累。」
「一般你不都只躺著不動嗎,」賀洲親不到他的唇,便一路往下咬。
「你這話有歧義,」平微瞪了他一眼,將人推開,卻放任衣衫半解。
賀洲盯著他那裸露的面板,啞聲道,「你這是在引誘我。」
平微笑問,不嫌事大地問,「那又如何?怎麼無動於衷了,想做個清心寡慾的小和尚嗎?」
「我做了和尚,你是什麼?」
「嗯賊?」平微想了想,回道。
「那可惜了,」賀洲垂下眼瞼,「師傅不讓我和賊玩。」
「為什麼?」
「怕被偷心。」
某人表面冷冰冰,實則情話溜到不行,板著臉念念有詞道,「傳聞餘安有個賊,偷了西域小和尚的心,令其輾轉反側,恨不得夜夜與那盜賊耳鬢廝磨。」
」」平微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用食指抵到他胸前,感嘆道,「你要去玉齋茶樓說書,就沒那位老先生什麼事了。」
「是麼,」賀洲輕輕一笑,抓住他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咬了口,「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
第6章
第二日兩人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的,平微睡相很好,倒是賀洲像個八爪魚似的纏上來,用力得一度在半夜將枕邊人驚醒。
洗漱好開啟房門,就見徐伯站在前面,右手抬起,似乎先前是想要敲門。
「」平微放在門上的手僵住。
徐伯往後退了一步,彎腰道,「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