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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悶哼一聲,身體痙攣般抽搐著,皮肉被燒焦的異味在密室蔓延。
“混蛋!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杜九粗聲喘氣,被烙到的地方太他媽痛了!
為屬於自己的奴隸烙上標記,在末世是常見的做法,勾起了杜九不愉快的回憶。他向來心性淡泊,對於討厭的人會冷淡疏遠,對於厭惡的人會殺之後快,但仇良重新整理他對人的厭惡程度,是憎恨,恨到不想讓他死得太乾脆。
在他恨意凜然的目光下,仇良嘆氣,指尖輕輕摩挲黑色的烙印,語氣聽起來似乎有點難過:“你的罪,再也不可能得到寬恕了,我感到很遺憾……每當我心軟,你們總會讓我失望……”
杜九不吭聲,逞口舌之快並沒有意義。
“我不會再對你仁慈了,從現在起,你什麼時候把我的東西還回來,就什麼時候可以解脫。”
說罷,仇良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密室。
杜九忍受著脖子上火辣的痛楚,嘗試掙脫纏在身上的繩索,仇良的話裡已經透出了殺機,他必須趕快從這個地方逃出去!不久前參觀過監控室,想偷偷摸摸的潛出去是不可能的,唯有像上次那樣硬闖。
杜九邊估算情況,邊繼續掙脫麻繩,這時,密室的拱形鐵門被推開了。
有個身形高瘦的女人走進來,身穿白色長袍,手中拎著黑色長鞭。
“你、你好……”女人侷促的打招呼,吞吞吐吐地說:“唔,他們叫我來……來拷問你,東西在哪裡?你快點說出來吧,我不想傷害你。”
杜九無語,這女人確定是來拷問他的?怎麼看也不像那麼回事。
可是很快,杜九就知道自己錯了,當女人看到他頸側的烙印時,整個人就變了張面孔,表情陰森猙獰,眼中露出怨毒的兇光。她甩起鞭子,發瘋似的抽打杜九,口中不停叫罵著不堪入耳的穢語。
“垃圾、垃圾、垃圾!去死吧!都是因為有你這種醜陋罪惡的垃圾!這個世界才會那麼髒!去死去死!你這種人根本就不該被生下來!都是因為有你們存在,我天真可愛的孩子才會遭罪!你們自己去死就是了,為什麼要牽連別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長鞭是由尼龍纖維和柔韌的銅絲製成,抽打在身上會皮開肉綻,而這個發起瘋的女人,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沒一會,就把杜九抽得滿布血痕。女人仍在歇斯底里的叫罵,杜九咬緊牙關忍痛,從她的罵聲中聽出了些端倪,大概是因為有人醉酒駕駛,所以導致她女兒終身癱瘓。
但是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杜九沒問,面對被仇恨支配心靈的人,問了也多餘。
捆綁手腕的繩索鬆弛了些,杜九憋住一口氣,強行將手掙脫出來,頓時整個手背鮮血淋淋,活像脫了一層皮。他踹倒了女人後,撲上去捂住她的嘴,再用拳頭擊打太陽穴,女人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杜九站起來徐徐吐了口氣,他身上的白袍七零八落,胸膛和腹部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杜九彎腰拾起地上的長鞭,雖然不是殺傷力強大的武器,總比赤手空拳來得好。他的方向感好,仗著過硬的拳腳功夫,一路打倒了兩兩三三的教徒,順利地登上了旋轉樓梯。
大批保安早已把守在暗門外面,手持弩槍,此時,監控畫面卻失去了杜九的身影。
“把門開啟,四個人進去搜捕,其他人守在原地,一旦發現目標立即射擊!”仇良翹起二郎腿坐在監控室裡,透過對講機發號施令。
暗門開啟了,保安兩兩前進邁入樓梯通道,仍舊沒發現有人。正當他們都放鬆了警惕,突然,一道紅白交錯的身影出現在暗門的上方,長鞭勾住頂上的凹槽,縱身躍到了門外,堂皇的現身在保安的陣隊裡。
因為距離太近了,弩槍失去作用,杜九用鞭子勒住保安的頸脖,將他甩向了玻璃酒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