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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帶有不少淤泥。
杜九把又破爛又骯髒囚服扒了,赤條條地走到了隔壁的隔間裡說:“轉過來。”
竹竿男被他嚇了一跳,轉過臉來,頂著滿頭的泡沫看著他。
見杜九直直地盯住自己,竹竿男臉色爆紅:“九、九爺,我、我喜歡的是女人,伺候不了你……”
杜九不跟他廢話,抓住竹竿男的肩膀,揮拳就擊打他的腹部,竹竿男的痛叫聲把其他隊友都吸引了過來。刑家寶和阿龍來到時,看著杜九又接連打多了兩拳,才把人給放開。竹竿男站不住了,扶著牆壁,哇一聲吐了出來,嘔吐物裡摻雜著淤泥。
“吐出來就好了。”杜九說完,轉身洗澡去了。
他打竹竿男時力道是拿捏好的,用的是綿力,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阿龍提一桶水過來把嘔吐物衝進溝渠裡,然後搭住竹竿男的肩膀打趣:“行啊,看不出你這麼能吃,以後肚子餓就啃泥巴得了,飯菜都留給九爺吧。”
竹竿男臉紅脖子粗:“滾你的!”
刑家寶也湊來踩上一腳:“嘖,九爺是你這傢伙能伺候的?做白日夢啊你,敢跟我搶閹了你!”
“放屁!我才不跟你搶呢……”
杜九在隔壁聽著他們打打鬧鬧,不由笑了笑。
休息一個夜晚,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比賽又要開始了。
這次的比賽在監獄裡的操場進行,長方形的操場一分為二,列出比賽區和觀看區。因為今天是星期日,囚犯不用參加勞務,所以就全都集合在操場上,拉起了警戒線,讓他們既可以看熱鬧又方便管理。
比起今天的比賽專案,昨天的泥漿搏鬥只能算熱身。
擔任這場賽事的主角,是獄長豢養的寵物——巴西菲勒護衛犬。
護衛犬兇猛並且具有殺傷力,肩負保護主人的重任,可單獨與歹徒搏鬥,能夠一口將歹徒持有武器的手臂咬斷或粉碎性骨折,使歹徒立即喪失攻擊能力。並且護衛犬與警犬或者軍犬是不同的,它必須由主人親自訓練,亦只聽命於主人,其他人靠近都會遭受到襲擊。
獄長養的菲勒犬將近有兩米長,皮毛呈褐黃色,面頰則是黑色的,肌肉強壯脖子粗短。它正用舌頭舔自己的後臀,被一條手腕粗的鐵鏈栓在鐵欄上,活動範圍約莫三到四米,在它跟前,插有一杆小小的紅旗。
今天的比賽方式和昨天相若,也是每隊派出一人,限時十分鐘。除了要搶到紅旗之外,還必須把紅旗順利帶回十米外的粉筆圈裡,要人和紅旗一起到達圈內才算贏。
“靠!”刑家寶緊緊攥住杜九的胳膊,一邊咬牙一邊恨罵:“那死娘娘腔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他知道我小時候被狗咬過,所以沒安好心!”
杜九見他是真的嚇著了,用手捏捏刑家寶咬得死緊的牙關:“那你最後一個出場。”
“九爺呀……”刑家寶逼自己不去想那隻畜生,撅起嘴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我愛死你了。”
他那一口親得可響亮了,杜九無語,只能堅持走淡定路線。
刑家寶臉皮厚,樂呵呵地跟其他隊友說:“你們都給我爭氣點,都把旗子搶回來,就用不著我出手了。”
竹竿男和阿龍齊齊用眼神鄙視他,這傢伙還能再不要臉些嗎?
第一回合,由阿龍和麵癱男對陣,獄長坐在陰涼處吹響了口哨。
不得不讚揚一下面癱男,在監獄裡很少會見到這麼正派的人,認認真真的比賽,不會用下三濫的招數取勝。只見他一踏入菲勒犬的活動範圍,原本來懶洋洋的狗立刻站了起來,衝著他吠了兩聲。阿龍遠在面癱男後方,明知狗不可能會攻擊到自己,仍被嚇得很沒有志氣的脖子一縮。
剛才那兩聲只是警告,菲勒犬見面癱男不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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