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3 頁)
「怎麼?又有別的案子嗎?」
老刑警問道,年輕刑警便說:「就那個啊。」指向天花板。
老刑警朝上望了一眼,然後看向年輕人。年輕刑警雖然手指著天花板,視線卻是朝著牆壁外頭‐‐建築物外面‐‐大馬路。
「喏,不是弄得砰砰鏘鏘的嗎?實在吵死人了……我得去幫忙取締那場花燈遊行。都忙成這樣,還得去管那種事,真是氣死人了……嗯?不對,取締遊行在先,所以應該說都忙成這樣了還給我殺人比較對。」
年輕刑警轉向窗戶,嘆了口氣。
咋舌。
老刑警乾燥的臉頰肌肉僵硬了。
「那種事……不必動用到你吧?叫交通課去就行了。」
「不是,是訪查。」
「什麼訪查?」
「哎唷,就這個事件的啊。那些傢伙這幾天老是聚在這一帶,要不然就是四處徘徊,好像也去了蓮臺寺那裡,或許看到了些什麼。」
「看到啊……」
老刑警抱起雙臂。
「那些傢伙……是什麼人?」
「好像叫成仙道。」
「生鮮道?那是啥?」
「新興宗教。」年輕人不屑地說。「很可疑。聽說根據地在山梨,從北部這樣一路侵略到靜岡,終於攻進下田這裡來了 」
「是哪一宗?基督教嗎?還是法華宗?」
「那是啥?」
「不是有嗎?本尊什麼的……」
「這個嘛,我完全不曉得耶。」
年輕人說完準備走出去。
然後,一瞬間他忽地回頭望著我。
我輕輕微笑,站了起來。
接著趕過年輕刑警,行禮後離開了房間。
「老爺子,剛才那個人……」
那個男的是誰?背後傳來聲音。
這麼說來……好一陣子沒有看到天空了。
妻子的眼睛空虛混濁,村上貫一以更加空虛的眼神望著她,邊想著天空的事。
為什麼你老是這樣……?
復員以來六年間,貫一一次又一次被這麼責問。
然而……其實貫一併不太瞭解那究竟是什麼意思?
起初,貫一大概也糾纏不休地追問那句話的意思。他不記得自己信服了沒有。但他覺得那個時候,非常努力地想要知道妻子的真意。
然而貫一知道,就在不斷地重複當中,相同的一句話,意思卻漸漸地變得不同了。
貫一花了極長的時間,學習到說話的人的真意與說出口的話不同,而這並無法單從說出來的話本身察覺的。
然後就在無法瞭解真意的狀況下,話語不斷地重複,不久後淪為單純的形式,最終失去了意義。不覺得悲傷,也不覺得生氣,只是莫名地空虛,貫一不再傾聽失去了光彩的話語。
待回神時,妻子的話完全傳不進貫一的耳裡了。
「你在聽嗎?」妻子說。
貫一沒有回答,只是撫摸著脖子。
「那孩子……」
妻子‐‐美代子哭著說道。
「……你不是說……那孩子是我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