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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開機時,楚柔也過來了,作為友情出演,她的戲份不太多,她演的角色是男主的媽,基本上只存在回憶裡。
這些戲份兩三天就能拍完。
她知道要跟宋知夏一起拍,卻始終邁不過去心裡那道坎。
是楚青榮一直陪伴她,鼓勵她,安慰她沒事,她才振作起來。
早晚都得拍完,所以楚柔還是來了。
等待開機間隙,她不停喝水,有些緊張。
下午兩點,劇組正式開機,秦程嶽,宋知夏,還有顏玉等人陸續到達片場。
今天天氣並不算好,青石板路上滿是斑駁歷史舊痕,兩邊白牆有些都脫了皮。
楚柔坐在路邊小板凳上,看見宋知夏穿月白長衫,腳踏青石走來,淡藍眼眸與民國風其實不搭,但服化並沒有給他戴美瞳,他要扮演的角色本就介於人與妖邊緣,純天然的藍眸正好多妖冶氣息。
她又乍然想起從寺廟滾下去時,那雙冷漠望著她的眼。
楚柔不自覺身體一顫,恍惚間,宋知夏已經走到近前。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希望他別看見她,不要靠近她。
事與願違,宋知夏走到她面前時,停了下來,禮貌地跟她打招呼:「前輩你好,我是宋知夏,等會兒的戲還請多多關照。」
楚柔掐了下自己手心,哪怕對自己說了一萬遍不要怕,但仍不可遏制冒汗。
她伸出手,努力維持聲線平穩:「你好。」
雙手相握,又很快鬆開,宋知夏似有所察,笑了下:「前輩很熱嗎?」
楚柔搖頭:「我不熱。」
宋知夏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了圈,只覺得這人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怕他,他沒再多說什麼。
失憶後接觸的人跟事都遠超他能理解的範疇,像是個巨大棋盤,每個人或多或少跟他有聯絡。
對此宋知夏只有一個想法:好想回家種田:)
這要不穿幫,難度未免太大了些。
隨秦程嶽喊開拍,整場戲開始走。
宋知夏是真不記得,這些劇情臺詞人物全都靠昨晚突擊,一閉眼,他便是葉一韋。
鏡頭後秦程嶽密切關注現場,他一手捏對講機,一手捏核桃,陳葉搬了個小板凳坐他旁邊。
剛開始一切正常,只是楚柔肢體很是僵硬,宋知夏那張臉天生適合熒幕,拍出來效果很好,兩相對比十分明顯。
秦程嶽搖了搖頭,輕輕嘖了聲。
他這麼一嘖,陳葉心立馬沉了下去,他過來盯就是防止宋知夏失憶穿幫,會演戲的是沒失憶前的宋知夏,現下的宋知夏很難說。
「秦導,您喝水,」陳葉不迭幫他拿杯子,「這才剛開機,大家都沒狀態很正常,不急。」
「這狀態不對。」秦程嶽眉頭緊蹙,他是個較真,愛摳細節的人,其他事情一概都好說,但演得不好一切免談。
陳葉不太懂戲,他看著監控器只覺得一切正常,聽見他這麼說,理所當然以為他在說宋知夏,他趕緊找補道:「畢竟出院沒多久,可能是身體還沒恢復過來。」
楚柔的確剛出院沒多久,秦程嶽細想了下,決定再寬容下。
隨著繼續走戲,監控屏上楚柔跟宋知夏對戲,宋知夏定定望著她,楚柔臉色蒼白,卡詞了下。
卡詞在演戲裡是為大忌,這證明演員功夫還沒做到位,臺詞基本功都不過關。
但這種低階失誤對於拿過影后,今年都四十多的楚柔而言,不可能會發生。
秦程嶽忍無可忍,拿了耳麥,把對講機放嘴邊:「卡!」
片場所有人紛紛都停了下來。
陳葉被這音效卡說得方寸亂了下,正苦於找什麼借解釋,一時間腦子裡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