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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曾擁有過很美好的時刻,明明只要宋知夏乖乖待在他身邊,就不會有這些問題,為什麼一切變得這麼快?
楚景被凍得渾身血液都流通不暢,他嘗試挪動了下腳,隨手拿出根煙點燃,點一下,兩下,都沒點燃,他低罵了聲。
偶一抬眸,從酒店門口出來道熟悉身影,裹了件厚外套的宋知夏朝他走來。
楚景眼睛輕眨,幾乎懷疑是錯覺,等人都快走到他面前,楚景才恍然驚醒,他邁了下腳,僵硬雙腿絲毫不聽使喚,跟焊在雪地裡似的,一個踉蹌,他險些徑直跪在宋知夏面前。
宋知夏下意識後退了下,語氣聽不出多大情緒:「你想談什麼。」
喝得酩酊大醉,讓司機開車趕來,又在雪地裡等五個小時,楚景這模樣堪稱狼狽,大衣上沾滿菸酒氣息,又被雪水浸濕,眼裡充滿紅血絲,看著憔悴不已。
「這三年我待你不薄,」楚景定了定神,在宋知夏面前第一次服了軟,「我不想分開,宋知夏,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雪飄了一夜,如今終於轉小,有些許雪花落在宋知夏臉上,融化成水,沿臉頰滑落。
他看著楚景,像在看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我出車禍那晚,也下了雪,聽說是為給你帶口味蝦。」
這三年來楚景使喚宋知夏使喚慣了,這種半夜讓他買東西的要求在他們之間並不算過分,換做以前的楚景,會覺得理所當然。
但這次口味蝦的代價過於昂貴,宋知夏因此出車禍,失憶,是個正常人都覺得內疚。
楚景張了張唇,說不出話來,掙扎良久,他低不可聞道:「這件事我很,抱歉。」
抱歉兩字從他嘴裡說出,是極其難得的一件事,他高高在上慣了,做事只追求結果,哪會有正常人的同理心?
宋知夏倍覺諷刺地笑了笑,語氣平靜地闡述事實:「你說這三年待我不薄,指的是半夜讓我不顧第二天工作,連夜跨城市買吃的;還是不尊重我個人意願,來醫院就想把我當物品一樣帶走;亦或是我說過多次分手你卻死纏爛打置若罔聞,覺得我在跟你拿喬?」
他每說一句話,宛如當頭棒喝,徑直落在楚景頭上,砸出巨大漣漪。
楚景無力解釋:「我是為了你能快點好起來。」
有一半原因是因為他忽略宋知夏的個人情緒忽略慣了,有另外一半原因是擔心失憶後的宋知夏留在b市會有潛在危險。
啪啪啪,宋知夏輕輕鼓掌,唇角彎起:「我真感動。」
酒意殘存,楚景在清醒與不清醒的邊緣徘徊,他問:「那你現在能跟我走嗎?」
寒風從兩人間呼嘯而過,天邊隱隱泛起魚肚白。
「這樣吧,你不是說什麼要求儘管提?」宋知夏裹了下外套,他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既然你這麼喜歡吃口味蝦,那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你把整個b市口味蝦全都買完,在我面前一個個吃。」
他一字一頓:「吃一個罵自己一句我不是個東西。」
楚景臉色沉了下來。
「如果你能做到,」宋知夏淡淡道,「那我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第25章 25
楚景,天子驕子,從出生到現在,無不是眾星捧月,楚氏集團遍地開花,在娛樂圈是頂級資源公司,向來只有別人求他的份,沒有他求別人的份。
如今跨市在酒店下苦等五小時,如果不是喝醉,他萬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宋知夏這句話無疑是將他所有驕傲與自尊踩在腳底下摩擦。
楚景再度拿出打火機,咔擦下,將煙點燃,那英俊而輪廓分明的臉上落滿寒霜,他抽了口煙,語氣失了溫度:「宋知夏,不要蹬鼻子上臉。」
「做不到是嗎,」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