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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無論多晚給他打電話,宋知夏都是秒接。
理所當然的,楚景再打了一次。
電話裡傳來的機械女音絲毫未變。
接連三次打不通電話後,楚景將手機扔到桌上,面無表情道:「宋知夏已經窮成這樣了,連手機壞了都不知道修?」
還未走的秘書觀及這幕,弱弱地提示道:「楚總,宋先生他可能是,可能是把你電話,拉黑了。」
拉黑。
黑。
楚景字典裡還是頭回出現這個詞,他新鮮了一秒,旋即臉都黑了,甚至連額頭上青筋都開始跳動。
從宋知夏出事到現在,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在翻新他認知。
他靜了靜,朝秘書攤手:「把你電話借我。」
秘書繼續弱弱地把手機拿出,放到他手心。
楚景伸手鬆了松領結,輕輕吐了口氣,然後給宋知夏打電話。
接到未知來電的宋知夏正在玩鬥地主,他渾身裹得嚴實,連眼睛都沒敢露,還戴了副眼鏡。
陳葉去辦出院手續,宋知夏便坐在醫院大廳等他,他玩得投入,手指不經意劃到接聽。
接都接了,他乾脆拿起電話:「餵。」
楚景電話打不通,但用秘書電話一打就通,答案不言而喻。
楚景冷冷道:「你把我電話拉黑了?」
這聲音宋知夏反應了會兒才聽出是誰,他應道:「是。」
巨大落差感橫陳心頭,楚景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彷彿再也抓不住宋知夏。
從宋知夏拒絕他進門,選擇顏玉而不是選擇他,再到現在直接把他拉黑,每一步他都在遠離楚景。
明明最先開始,楚景沒覺得失憶有多大事,對於他而言,宋知夏出車禍雖是因他而起,但這就像是某個機器壞了需要修一下,等再修好,又能完好如初。
只要找好醫生,把宋知夏帶給對方治療,就沒有多大問題。
但現在發生的一切,全都亂了套。
楚景想發火,刻薄的話到嘴邊,顏玉說過的話歷歷在目,讓這些指責霎時熄了火。
他淡淡道:「你在b市拍戲至少要半年,我給你在那兒買了套房,如果出院了就過去住。」
他已經在盡力剋制自己脾氣,說這話的意思已經是在委婉示好,意思是讓宋知夏見好就收。
楚景自認為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他何曾用過這種語氣哄人?
宋知夏是頭一份!
宋知夏有些莫名:「你買房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那是你的房子。」
在失憶前,宋知夏從不會像現在這樣胡攪蠻纏,無理取鬧,楚景從來就沒見過宋知夏不配合的樣子。
面對如今的宋知夏,楚景倍感棘手,他不耐道:「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就不能聽下話嗎?」
宋知夏覺得他說這話可真有意思,或許楚景的理解能力有問題?或者是有聽力障礙?
他心平氣和道:「楚先生,我沒有在鬧,那天在病房我自認為我說得很清楚,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他頓了頓,考慮到楚景聽不懂人話的這個狀況可能持續挺久,他說話時多了些耐心和憐愛感:「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在一起,總之就當我眼瞎,我為我眼瞎而道歉,今天我鄭重地向你提出分手。」
宋知夏沒辦法改變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他只能決定未來。
楚景這個人從接觸到現在,給他留下的印象只有粗魯,蠻橫,不講理,控制慾強,做事不考慮他人感受。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以前的他會選擇這個人,難道他失憶前有在垃圾桶撿男朋友的愛好?
也是時候該結束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