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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受創,失憶,組合起來什麼意思?宋知夏變成傻子了?
他簡單洗漱,上網搜關於宋知夏的訊息,不搜不知道,一搜滿眼驚駭,什麼毀容,癱瘓,生死未卜,配上血淋淋圖片,看上去倒真像那麼回事。
楚景算有腦子,也做過新媒體,知道媒體在誇大其詞,但無法避免心情波動。
畢竟是在一起睡過三年的人,而且現在宋知夏對於他而言也還有價值,沒有他,就沒辦法得知楚青榮與他之間的關係,也就無法牽制他。
昨晚主要是因為後半部分原因,所以他才如此在意宋知夏。
楚景這麼說服自己,然後動了動手指,買了去b市的高鐵票。
醫院裡,秦程嶽來探過班,愁雲莫展,任誰剛開機兩個演員前後進醫院都不會開心。
他還認真跟陳葉探討了番佛學,是不是他們拜佛的姿勢不夠虔誠,這才接二連三發生意外。
陳葉自己就足夠崩潰,但面對比他更崩潰的秦導,只能出言安慰,並祈禱宋知夏別醒過來。
萬一他醒了後要跟秦導拜把子……那畫面陳葉簡直不敢想。
索性,秦程嶽待了沒一會兒就走了,臨走前囑咐宋知夏好好養傷。
跟掐準點似的,前腳秦程嶽剛離開,後腳宋知夏又醒了,他爬起來坐在床邊,自己拿了杯水喝。
陳葉進病房時,宋知夏把水杯放到一邊,問道:「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見他醒了,陳葉趕緊去把窗簾拉上,省得他又看見醫院門口蹲新聞的人,這才回答宋知夏問題:「至少一星期,拆完線才行。」
「用不著。」宋知夏利落道,「我自己身體我很清楚,三天後出院。」
失憶後的宋知夏跟失憶前完全判若兩人,失憶前宋知夏像是抔水,哪怕有自己想法,也會選擇種較為委婉,溫和的方式表達,但這次醒來後的宋知夏,說話卻十分果決,如切金斷玉。
陳葉心情一時複雜極了,正想說些什麼,門外忽然有人敲門。
陳葉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個男人,從頭到腳都收拾得一絲不苟,西裝筆挺,身材高大,看見陳葉,微揚下巴:「我找宋知夏。」
之前兩人有過一面之緣,陳葉知道他是宋知夏朋友,於是讓開一步:「您請進,知夏手術做得很成功,恢復得也還可以。」
楚景順著他讓開的路往裡走,純白病房裡,藍條紋病號服籠罩青年瘦弱身體,他坐在床沿,長腿舒展,腳尖點地,他沒穿襪子,拖鞋在他腳上虛虛掛著,露出半截白得晃眼的腳踝。
見有人過來,他抬頭看了眼,旋即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
看見宋知夏完好無損的瞬間,楚景心裡微鬆口氣,對待宋知夏,他頤指氣使慣了,當即便道:「收拾東西,跟我走。」
他已經聯絡好了權威腦科醫生,在另外傢俬人醫院等候。
宋知夏連眼皮都沒抬,似乎根本就沒看見他這人。
返過身看見這一幕的陳葉尷尬地摸了摸頭髮:「呃,楚先生,你是出於什麼方面的要求想帶宋知夏走呢?」
楚景徑直忽略了陳葉的話,他頗為惱火地望著宋知夏,他為他丟下這麼多事從a市趕到b市,他居然一點都不領情,還當眾忽略他?
誰給他的膽子?
這一瞬,長久對宋知夏的壓制與控制佔了上風,楚景沉聲道:「宋知夏。」
「你誰?」宋知夏自見這人第一眼起就沒什麼好感,他眸子裡劃過絲莫名其妙,「憑什麼跟你走?」
病房裡空氣陷入死一般的靜寂,如果非要類比,那就是堪比墓地。
想一想楚景在娛樂圈中舉足輕重的地位,再想一想宋知夏現下情形,陳葉幾乎心臟停跳,他忙道:「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