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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楚兄的安排吧?王意之自以為喝了二十多年茶,可如今才覺得,算是第一次喝了茶。”
一旁的王襄驚詫不已:得王意之這麼一讚,那還未露面的“喻子楚”,明日便將名滿建康,懷著好奇心,他也忍不住學王意之飲了一口,茶方入口時,他起初不以為然,隨後沒過一會兒,便跟著愣住了。
茶盞的蓋子放在一旁,王意之似是別有心事,並未如其他人一般沉浸於茶香之中,隨手掀起蓋子要蓋上茶杯,可才掀起來,卻瞧見蓋子反面,繞著軸心轉圈寫著五個字,字跡圓潤溫雅,相鄰兩個字之間的距離幾乎完全相同,這五個字分別是:可,以,清,心,也。
王意之輕聲念道:“可以清心也?”可以清心,這五字寫在茶杯蓋上,真是不能再妥當。
而此時,旁側也有人注意到了蓋上的字,隨口唸出:“清心也可以。”
又有一人接著道:“也可以清心。”
三種不一樣的讀法引發了眾人興趣,反覆看了一遍才發覺,順著某個固定方向,不管以哪個字為開頭,都是一句完整且意思相近的話。
縱然王意之眼中尚有憂色,也不由得為這巧思莞爾一笑。
接下來,楚玉一直沒有出場,而是由王意之與寂然二人與眾位來客相談,這兩人風姿翩翩,意態不俗,一人文采斐然熟讀經史,一人深諳佛學,對儒家學說亦有涉獵,幾番深談下來,更是令席上眾人佩服不已。
一直到日光西斜,眾人才依依不捨的離開,雖然楚玉甚至完全沒有露面,可是喻子楚這個名字從今往後,便在所有人心裡生了根。
王襄很想瞧瞧那喻子楚生得什麼模樣,忍不住在臨走前問桓遠:“請問,此間主人喻子楚究竟身在何處?”
還未等桓遠回答,旁邊便有個名士笑道:“王襄你俗了不是?我等乘興而來,盡興而歸,見與不見子楚兄,又有什麼關係?”接著便是幾人一番大笑,笑得王襄面上微紅,也不敢再提見楚玉一事。
所有客人幾乎都走了,只有一人例外,那人是王意之,他走在最後,看所有人都離開了,站在門邊,轉身問桓遠:“容止在哪裡?”
先前琴歌合唱之際,也許別人聽不出來,可他卻能聽出,容止最後的一段歌聲,最後的一個發音並不是人為中止,而是好像被什麼強行打斷,氣力不足而不得不中斷,而琴聲也並非早已安排好,乃是發覺不對,見機而行。
容止怎麼了?王意之一直到現在才相問,已經是十分的耐心。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第一百零四章 臺上一分鐘
桓遠的帶領下,王意之在一條迴廊的最末端找到楚玉人,雅緻清簡的房屋中,兩條長椅並排擺放著,中間放一張方形矮几,屋內兩人就分別躺在左右長椅上,身下墊著柔軟的墊子,你一粒我一粒的拈起矮几上的碟中的果仁吃著玩兒,
見王意之來了,楚玉猛地坐起來,笑眯眯的招手道:“意之兄來啦?今天席上的事我聽人說了,還要多謝意之兄你在那時候為我美言。”
見容止看起來暫時安然無恙,王意之鬆了口氣,笑著轉向楚玉:“我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就算我什麼都不說,你喻子楚之名還是會傳遍建康。”
楚玉微微一笑,知道王意之不想居功,但心裡還是記下這份謝意,錦上添花,那也是花,假如不是王意之第一個站出來肯定,名流之中肯定會有不和諧音出現,他的那句話,壓住了所有微弱的反對源頭。
目光轉向王意之身旁的桓遠,楚玉朝他點了點頭,感激的道:“今日辛苦你了。”其實楚玉原本是打算自己親自上陣做秀,可是思量一番後,還是讓桓遠取代了她的工作,她則退隱到幕後,進行全盤的佈置與籌劃。
然後,才有了這麼個茶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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