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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英雄俱可作證。
劉邦很快就得到訊息,震怒不已,立刻下令就近的淮南王英布率軍鎮叛。英布不敢公然抗命,卻又怎甘心成為劉邦手上的棋子,與吳家軍正面對抗耗損自己的勢力?不過假意調遣了軍隊,在吳延北上的路上假意打了幾個虛仗便躲了起來,沿路小軍閥依樣畫瓢,更是紛紛避讓。長沙國的大軍,一路勢如破竹,不過兩個月的功夫,便已經進入芷城,逼近長安。
☆、客來
芷城易守難攻,是個扼住長安的戰略要地。吳延經過一番血戰,佔領了這個要塞,長安已然隱隱岌岌可危。
時節已是隆冬,天氣嚴寒。吳延的大軍駐紮在城中已有小半個月。就在之前,吳延剛剛擊退了呂澤所率的大軍攻擊,兩軍交亂之時,呂澤中箭,跌下馬來被生擒。
呂澤是皇后呂雉的兄長。從前與吳延有些舊交,且彭城被破,吳延重傷之後,他亦曾送來許多藥材。吳延記他的舊情,如今雖俘了他,除了限制行動自由,餘者一律以禮相待。
“夫人,藥熬好了。”
身後的侍女提醒我,我回過神,轉身接過藥盅,披上斗篷,出了帳往吳延的大帳而去。
芷城雖已被吳延所佔,但為了不致擾民太過,大軍一直駐紮在城外。他安排我住在城中,自己與他的軍士一道同食同寢。
此刻不過傍晚,天色卻陰沉得幾乎令人窒息,一出帳篷,我就感覺到了寒意,冷得彷彿刺透骨髓。
就快下雪了吧……
大帳外守著計程車兵見我過來了,急忙掀開了簾障。
我進去的時候,吳延正和幾個部下在檢視地形圖,商討著接下來的行軍線路。大約是接近尾聲了,見我出現,很快便結束了,那幾名將軍朝我見了禮後,紛紛退出。
我把藥盅遞了過去。吳延搖了搖頭,接過一飲而盡。
“阿離,我真的沒事……”
他喝完了藥,再三朝我保證。
當年他身中箭木之毒,纏綿數月之久,毒入臟腑,幾乎喪命,最後時刻才僥倖存活。過後因他底子強健,慢慢終於恢復了過來。但是,人再強健,終也不過血肉之軀。當年的郎中,便曾隱言,這場幾乎奪去他性命的毒傷,因了當時救濟不及,只怕難免會有後遺之慮。
數月之前,他嘔血於王榻之前。國喪之後,我便請醫生前來給他診視,他卻極不配合,只說當時不過是激憤悲痛所致,見我態度堅決,最後才無奈屈服。醫生診後,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只說臟腑生鬱,體氣不調,須得慢慢調理。我便照醫生所開藥方,每日迫他服藥至今。
我的目光掃過案牘上堆積得有些凌亂的竹簡,猶豫了下,終是問道:“延,真的要再打下去嗎?”
我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此時的局面已經隱隱有些失控了。
長沙國的揮師北上,打破了這個新生帝國原本勉強維持著的勢力平衡。
實際統治南方大片土地的閩越王、東海王、南海王,從前曾歸於義父麾下,如今風聞長沙國起義,紛紛效仿,宣佈不歸長安轄制;英布消極抵抗,暗中儲存實力;北方的齊王韓信,稱病避開這場漩渦,而東邊,江洋大盜出身的梁王彭越,終於按捺不住,已經在上個月殺掉了長安派去傳命出兵的使者,扯旗祝天。長安顧此失彼,此時的劉邦,想必已經焦頭爛額。
一場新的天下逐鹿,難道真的就要再次發生了嗎?
吳延負手而立,沉默不語。
“阿離,片刻後天便黑了,我命軍士送你回城吧。”
他忽然皺了下眉,一陣彷彿隱忍的痛楚神情從他面上一閃而過。他倉促地背過了身。很快回過身時,卻對我這樣笑道。
我望向他略顯蒼白的一張臉,壓下心中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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