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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冬眨了下眼,編瞎話不打草稿:「我是他哥哥。他今天忘帶作業本了,打電話讓我給他送過來。」
看門老大爺:「行吧,你過來登記一下。」
藺冬在紙上龍飛鳳舞簽上自己名字,看門老大爺誇了一句,「你練過書法吧。」
藺冬笑了笑,說是。
上輩子池微語自嘲自己是一手狗爬字,紅了之後還被黑子拿來做文章。藺冬曾握著池微語的手,教他怎麼寫自己名字。他記得當時池微語羞紅了耳朵,像是被他欺負狠了,可憐可愛的樣子。藺冬當時以令人稱道的自制力勉強教完了,就把池微語扔到了床上。
「池微語?」戴著厚瓶子眼鏡的中年女人狐疑地打量著他,她是高一三班的班主任。
「他都一個周沒來上學了。」
藺冬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問:「他逃課了嗎?」
班主任很漠然地說:「他有病,被他父母帶回家休養了。」
藺冬想起上輩子池微語的死因,問:「是抑鬱症嗎?」
班主任卻啐了一口唾沫,激動地說:「什麼抑鬱症。我看他是有暴力傾向。上個周他把班裡同學的腦袋砸破了,去醫院縫了八針呢!他還試圖把同學從樓梯上推下去。這種壞孩子以後肯定得進監獄!」
暴力傾向?
那個清清秀秀、溫柔好脾氣、總是替別人考慮的池微語有暴力傾向?還把別人腦袋砸破了?
藺冬有些迷惑。
可能是叛逆期……?
藺冬不確定地想,他雖然養過孩子,但是養子非常乖巧懂事,也沒讓他操心多少。
他冷靜地問:「池微語為什麼把那個同學的腦袋砸破了?打鬧、還是吵架?」
「還有,試圖把同學從樓梯上這句話是主觀判斷嗎,有人能作證嗎?」
班主任:「……」
中年女人再也不肯搭理他了。
藺冬知道自己從她這裡得不到什麼有用資訊了。他從辦公室出來,在教室門口等著,下課鈴一響,學生們陸陸續續從教室裡走出來,門口的藺冬吸引了少男少女們的注意力。
無他,藺冬是真的帥,穿著打扮也像電視裡的明星一樣。藺冬觀察了一會兒,朝著一個偷偷瞟了他很多眼,臉紅得不要不要的小姑娘走過去。
「你好。」藺冬不要臉地跟小姑娘搭訕。
「你、你好。」小姑娘結結巴巴的。
「你是池微語的同伴同學嗎?」藺冬單刀直入。
小姑娘點了點頭。
藺冬先問:「他平時在班裡怎麼樣啊?」
「他很酷,我們都不敢跟他說話的。」小姑娘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我們班有幾個男生一直欺負他,還威脅我們不許跟他說話。」
小姑娘露出義憤填膺的表情,「上個周有個男生還想把池微語從樓梯上推下去,結果被池微語砸破了腦袋。那個男生家裡有錢,滅絕師太、哦我們班主任就偏向他們,罵池微語,還把他家長喊來學校。那之後,池微語就沒來上學了。」
藺冬:「……」
破熊孩子!
藺冬跟小姑娘說了謝謝。
小姑娘問他:「你是池微語的哥哥嗎?你和池微語長得一樣好看。」
藺冬喜歡別人把他和池微語放在一起,就笑了下:「嗯,我是他哥哥。」
小姑娘差點被他的笑容迷暈了。天哪真是太帥了啊啊啊啊!
池微語偶然提過他一次他家住哪兒。池微語說,他家附近有家賣蜂蜜糖糕的,那香噴噴的味道,隔著三條街都能聞見味兒,他小時候特別饞,可惜他父母從沒給他買過。他媽媽總是說沒錢給他買,他弟弟出生之後就說要省著錢給弟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