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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勇將,何能督師取勝,心底一時悔恨交集。可是想起以乃父的將才兵法,在這等形勢下亦只能束手長嘆,自己遠不及他,報仇的前景一片灰暗。而目下他丁雲飛卻是唯一可報這滅家毀族之恨的人。
丁伏龍的音容,不由升現在丁雲飛腦海裡。“只可流血,不可流淚”,他立誓永記心頭。
這支從破城逃出的敗兵,負著氏族被人連根拔起的血恨,朝連綿數萬裡的楓林山逃去。只要穿越過這廣闊的山區,將可切進神州皇朝偏北區域的險惡之地死亡絕域。
那處盡屬低窪沼澤,又多叢林湖泊,而且分為了天屍、天魔、天妖三大絕域,地域廣芼,方圓延續十數萬裡,其間人煙絕跡,唯有妖魔兇獸,鬼怪屍魅出沒,是絕對的蠻荒之地,而且傳聞其中更是隱藏著神州大陸連線域外空間的危險通道,雖然地域兇險,但是對於躲避敵人大規模搜捕,非常有利,總還是多出了一線生機。
走在丁雲飛身旁的是楊覺遠,這人原是丁雲飛的少年玩伴,精明厲害,長於計謀,是丁伏龍親自指定這次護送丁雲飛的主力。
兩人長大後,因楊覺遠跟隨丁伏龍征戰南北,故很少見面,反而在這非常時期,又再走在一起,大家都有種非常親切的感覺。
再隨後的就是益皇身邊的一品侍衛魏東昇和侍女慕容兒,大將龍陽在最後,負責斷後。
為求隱匿潛伏,不被敵人發覺,五百多人都不敢飛行趕路,而是在林間地面潛行急奔,兩個時辰後,才深入了佈滿荊棘的山區百數多里,均力盡筋疲。
楊覺遠雖是武功高強,但力戰在前,這時也頗為吃不消,反觀身旁這位少主,仍是氣脈悠長,似乎毫無倦意,不由對這從未捱過沙場征戰之苦的富家子弟,另眼相看。
眾人來到一個較為平坦的小山上,一直在後斷後的龍陽趕上前隊,來到四人面前道:“公子,這番急行,已離敵人百數里有多,且快將日落西沉,隨從先前血戰整日,加上這陣奔波,實在再難支援下去了。”說罷以詢問的眼光望向丁雲飛,又望向楊覺遠,以及靠後的魏東昇和慕容兒。
楊覺遠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龍陽在很細心地觀察丁雲飛,並帶著一點奇怪的敵意和肆無忌憚,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偏見,因為一直以來,他對這個屬於長輩的龍陽,都不大喜歡,總覺得他沉默寡言,城府過深。
丁雲飛心內悲痛,毫不在意。剛想徵詢楊覺遠和魏東昇、慕容兒等三人的意見,忽地想起自己已成為了他們當然的領袖和東道主,自然要發表點意見,但腦內一片空白,不知應該點頭還是搖頭。
龍陽眼中閃過一絲譏嘲,又回覆尊敬神態。
楊覺遠心中一懍,但此時不容多想,解圍道:“公子,除非敵人知曉我們的逃走路線,又能於城破立即知悉有人逃遁,否則絕難追及我們。”說完忽地陷入沉默,若有所思。
龍陽不待丁雲飛發出命令,即時傳下令去,命各人就地休息。
楊覺遠不知如何心下喑感不安。
丁雲飛對於這類行軍發令,一無所知,龍陽是老將,閱歷和臨戰經驗自然是最豐富,他既然叫大家休息,想想也是道理,於是坐下歇息。
楊覺遠和龍陽兩人原本就要自去佈置。突然身後的魏東昇似乎有所警覺,發起一聲暴喝道:“閣下是何方高人,潛伏暗中窺探我方,何妨現身出來一見!”
“誤會!誤會!這位兄臺千萬不要誤會,小弟本是先一步逃脫到此,隨後諸位率眾而來,倒不是有意打探各位的行蹤,這全是巧合。而且小弟與諸位是友非敵,身世都是一般,被奸王元親王追殺逼迫,落難至此,與諸位能夠巧遇相逢這實在是天大的緣分,不如大家交個朋友,連結一起在同一陣營,共抗厄難,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可否接納小弟!”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