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薛煬撇撇嘴,收回手,眼珠子還留在林恆身上,高檔材質的襯衫因為紐扣全崩,再加上被刀片割開縫隙,高高鼓起的胸肌隱隱約約露了兩個點,雪白和粉褐對比過於明顯。
他忍不住嚥了下口水,再抬頭看林恆的臉又是另外一種想法了。
林恆沒找到懷表,直起身敏銳地發現薛煬眼神直勾勾盯著自己身上,氣得簡直不知如何是好,他就沒丟過這麼大的臉,他反應迅捷的把運動服往上身一裹,動作間胸膛下的腹肌都若隱若現,對比薛煬的乞丐褲,誰也說不上是誰更狼狽了。
老彭扯了扯薛煬,沒扯動,等蔡媽假惺惺地打著哈哈把林恆和附中的學生都帶走,薛煬才動。
林恆的懷表滾到了巷口牆根的縫隙面,看樣子林恆不熟這邊的路,所以才沒找到。
薛煬順著金屬的反光把那個斷了鏈子懷表挖了出來才跟老彭回校。
那懷表還挺精緻,表殼是雕花鏤空的,也不知道表體摔沒摔壞,還能不能用,鏈子只剩了半截,足夠看出他們剛才纏的多緊。
老彭看階級敵人一樣看薛煬,還沒得及開口說話,就被薛煬堵道:「我真的吃燒烤。」
「吃吃吃,吃個屁,你敢說你沒喝酒?」
薛煬樂了,眼睛眨也不眨地說道:「菠蘿啤,不是酒。」
老彭氣結,瞪著眼睛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摔了句:「那也是酒精飲料,少喝。」
興師動眾大半夜,也沒抓到這個兔崽子的現行,彭立得分外挫敗。
薛煬這小子人聰明,精力充沛,學習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全身上下都是毛病,用老彭的話來說就是五毒俱全。
但就是學習好,你沒辦法。
薛煬流裡流氣地跟著老彭回學校,掌心裡握了塊表,心裡想的是也不知道那男生是誰,分外扼腕剛才沒問到名字。
回到學校,薛煬被老彭噴了一臉口水,最後以住校生擅自外出,不遵守宿舍管理條例的理由,勒令寫了篇下次再犯就不得住校的檢討。
這點懲罰實在不痛不癢,薛煬轉頭就忘。
等真正安定下來,已經快一點了,浦中的住宿樓熄了燈,五層樓黑乎乎的看上去安靜極了。
503宿舍裡充滿了絕望。
這是個四人間,三個住,還有一個是藝考生,已經搬出去了。
薛煬跟大爺似的坐在床鋪邊上,對面是跟小媳婦一樣畏畏縮縮絕望的小林子,跟小林子一邊的上那個被逼著拿出瑞士軍刀的陶子。
三個人兩份檢討,陶子慘上那麼一點,因為擅自外出還帶危險用具,小林子因為鬧肚子今晚就沒出去,逃過一劫。
黑燈瞎火地,薛煬目光如炬:「小林子,你說,你虧心不?不是兄弟嘛?你就這麼把你哥給賣了?」
小林子簡直要給他跪下了:「煬哥,你看我都通風報警了,能不糾結了嗎?」
「不能。」薛煬冷酷道。
全名叫許仕林的小林子無語望蒼天,最後悍不畏死地試探問道:「那要不,明天我幫宿舍打一個星期的早飯?」
「誰愛吃豬食。」
「……幫你洗襪子?」
「我自己沒手?」
小林子沒辦法,最後乾脆脖子一梗,彷彿在說,你愛咋樣就咋樣吧,反正信也報了,賣也賣了,還能打死他不成。
薛煬忽然站起,高大的身材把小林子完全籠罩,壓迫力十足,把小林子嚇得臉煞白,不能真要揍他吧?
陶子憋檢討憋不出來,淚汪汪地叫了一聲煬哥你冷靜。
薛煬卻就著這個居高臨下的姿態,話鋒一轉:「你認識附中的人不?」
小林子傻眼,方言都出來了:「啥?」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