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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珊妮飲一口茶,輕輕轉動茶杯,嫋嫋的溫熱水汽飄散,“為什麼要買‘國良’的股,以現在的情形,要不了多久他就徹底垮了,買他的股不是要賠錢?”
珊妮確實有些不解應山這樣的安排,以她的計劃和目前的勢頭,直接做垮他更快,這樣拐彎抹角有什麼意義?但是應山畢竟是老薑,做事情都有他的道理,珊妮最終還是聽了他的意見,那麼大筆錢應山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拿出來了,不得不說,他是個瘋子,一個愛瘋了的瘋子,為了這樣的情仇,耗盡所有他也在所不惜。這樣的執念只會讓人恐懼。
應山沒有立刻作答,他提起紫檀茶壺,淡淡的茶香縈繞,他氣淡神閒的給自己添了一點茶。眼神裡的笑意湧起,像古稀老者看破紅塵一般。看向珊妮的眼神似是能把人看穿,珊妮不禁一個寒噤。
“女兒啊,”他渾厚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很多事情,計劃沒有變化大,我這麼做,是為了最壞的打算而為。”
“最壞的打算?”珊妮不解的重複一遍。葉國良現在就是甕中鱉,珊妮灑下的那麼多網只要一次收上來他就徹底玩完。
“聽爸爸的,我都是為你好,這條路任道重遠,不要自視太高,葉國良能混到今天的地位,過程是你們小輩無法理解的,我到今天都不能保證可以玩過他,更何況是你——”
正當珊妮還沉浸在應山話中時,應山的話鋒已經一轉,“今天和小賀一起回家一趟,你外公昨天在電話裡使勁抱怨說你只有我這個爸爸沒有他。”他輕笑,“你外公說他是想瓜瓜,其實就是想你了。”
珊妮看著他一副慈父樣子,沒有再追問下去,應山是本城人,但不是本城的土長商人,他家和王家一樣,是政界,所以應山沒有在本城發展,大概是怕影響家人,珊妮對他並不是很瞭解,只知道他是白手起家,用過去的話說,應山以前就是百無一用的書生,但是現在做到這個地位,不得不說,他的本事難以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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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滿腹疑惑,但是行事謹慎的應山應該不會亂說,所以珊妮決定聽應山的,循序漸進的來。想起應山說外公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外公就是個嚴肅的糟老頭子,又好面子,有什麼事都和應山說,也不直接告訴她。當然,應山是他看著長大的,親近也正常,但是畢竟珊妮是親外外,有什麼不好意思呢。
去幼兒園接了放學的瓜瓜,直接驅車去“朝陽”。賀正南大概還在忙吧。不過看外公要緊,少賺點錢也不至於餓死。
外公看見珊妮一家都來了,喜悅溢於言表,一邊嗔怪應山“大嘴巴”,一邊又喜滋滋的招呼他們。外公的五官都染上喜色,看上去格外可親,連一貫怕姥爺的瓜瓜今天都沒了往日的拘束。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飯,珊妮和瓜瓜坐在客廳看電視,外公和賀正南則在一邊聊天,因為距離遠珊妮也沒聽清他們說什麼。晚上回家的路上,珊妮忍不住好奇問他,
“你和外公聊什麼了?”
賀正南一邊開車一邊很正經的說,“他問我什麼時候生第二胎,我說在努力了。”
於是,就看見珊妮的臉頃刻間紅了,青了,最後,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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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調雖然慢下來,但是珊妮的動作並沒有停止,本來一直是房地產業的“盛茂”正式透過收購的“國良”股份公然從“國良”旗下的日化挖角人才,這樣不正當的競爭手段本應該受到萬人譴責,但是珊妮挖角的全部是“國良”日化裡不受重視的女性人才。
不管在哪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