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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潘梵於顰蹙起眉頭,好看的小臉升起抹慍怒,聲音也提高了幾度:「我不信老師說過不讓你寫作業的話。」
傅揚一臉嚴肅:「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曾叔,當時還是曾叔代替叔叔去的辦公室。」
聽到這裡潘梵於反應過來,這是傅揚被叫家長了。
班主任是出了名的不愛叫家長的老師,如果被班主任叫去家長,那麼肯定犯了忍無可忍的錯。
這半個月她也知道自己所有的記憶都記著,唯獨對於傅揚的記憶好像從腦海里直接被剝奪。
為了了解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潘梵於對正在開車的曾叔問:「曾叔,老師當時是怎麼說的?」
曾叔抬眸看了後視鏡裡的傅揚一眼,無視傅揚警告的眼神,笑嘻嘻地揭傅揚的料:「哦,也就是上個月的事。老師跟我說傅揚他在試捲上鬼畫符。」
「鬼畫符?」潘梵於冷呵一聲。
曾叔拐了一個彎道:「是啊,我當時也想看看這個鬼畫符長什麼樣,是不是老師有點小誤會。老師把傅揚的試卷交給我看了看,剛開始我也以為那是鬼畫符,還想傅揚是在哪兒學道了?」
傅揚捂住臉,聽不下去了。
那可真是黑歷史。
「曾叔,認真開車說什麼話呢!!」傅揚聲音低啞。
曾叔:「曾叔開了多少年的車,這條路我閉著眼都能開過去。」
「然後呢?」潘梵於看了一眼把臉別過去的傅揚,問曾叔接下來的事情。
窗外綠化帶飛速從眼前閃過,種得是一種叫做櫻桃李的樹。
一二年才開始流行,最開始是在高速公路上,後來普遍全國,在潘梵於沒重生前,這種樹在鄉下也到處可見。
樹葉不是綠色,是那種暗紫色。
春季會開出細小的花朵,還挺漂亮。
曾叔清了清嗓子,把事情接著說下去:「我問傅揚你寫的啥東西,傅揚說他寫的是自己的名字。」
「不是,我一直在想,為什麼班上有的人姓李啊姓王啊,為什麼就我姓傅!」傅揚反駁的聲音很低,沒有底氣:「傅這個字筆畫那麼多,名字就寫的比別人大咯。」
曾叔嘴裡咬著根煙沒吸:「所以整張試捲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就你那倆字佔了正反兩面?」
曾叔看傅揚長大,這孩子做事沒個頭腦,有時候讓他感慨幸虧沒生孩子。
這還是別人的孩子,當時都能被氣得哭笑不得,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那就躺在地上準備重新活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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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梵於聽他們兩個說完,事情大概也瞭解了。
她是很好奇傅揚到底是故意還不是故意的。
沒人能光把姓名寫滿試卷正反兩面。
「傅揚。」潘梵於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傅揚。
傅揚一臉不爽,被人家揭了老底怎麼可能開心?
「幹嘛?」傅揚沒好氣地應了一聲。
潘梵於問:「你當時是故意的嗎?」
傅揚表情一怔,胸口大幅度起伏了一下,撥出胸腔裡的氣後,偏頭看著一臉好奇的潘梵於,臉上看不出來一點笑意:「要不要我來教教你不用寫作業的絕招?」
潘梵於小手拜了拜:「不用不用,我挺喜歡寫作業的。」
傅揚抓住又柔又滑的小手,表情卻沒半點調戲她的意思:「哥哥只教你,不教別人。」
潘梵於往回抽了抽手,對方手勁兒還挺大,第一次愣是沒抽動。
「怕了?」傅揚這張臉生得極好,再長大一些能顛倒眾生,他平常得虧一副沒表情的樣子,這時眸裡還是稍微帶了一些打趣,像個年紀尚幼的妖孽,看得潘梵於都忍不住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