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生麗質難自棄(第3/3 頁)
,還能隱隱聽到侍郎左寒稠的言語:
“能耐啊!讓你進京當駙馬,官家安排好了船你不坐,非得一個人上路。來就來吧,剛到京城就當街砍人,你以為這是青合郡?這是京城,天子腳下……”
書房裡,左寒稠換上了常服,揹著手在書桌前走來走去,滿肚子的惱騷不知該從何說起。
左寒稠在京中為官,路途遙遠,十幾年也就回去了兩三次。
幼年見左凌泉,映像都是聰慧伶俐、知書達理,和自己蠢兒子一對比,他都恨不得把左凌泉過繼過來。
這次長公主招駙馬,左寒稠還抱著到時候各家公子一露面,左凌晨泉一鳴驚人的美好期盼。
卻沒想到左凌泉剛到京城,就給了他這麼大個驚喜。
今天他要是去晚了半步,左凌泉真被抓進大獄鬧了笑話,明兒個肯定人盡皆知,即便能撈出來,還選個什麼駙馬?
“你以前多乖巧一娃兒,斯斯文文不吵不鬧,左家十幾個晚輩裡面,我就覺得你日後有出息。現在可好,也不知你爹怎麼教的……”
左寒稠喋喋不休。
左凌泉站在視窗,面對‘恨其不爭’的三叔,表情隨和,聽了半天嘮叨後,才回過身來,開口道:
“今天的事兒,是崔善英無禮在先,我又沒下殺手,只是驗證一下斬罡刀真偽。”
左寒稠在書桌後坐下,一拍桌案:
“驗證真偽需要捅人?後天長公主點駙馬,你進京是來當駙馬的,鬧出亂子,後天難不成讓長公主去天牢裡面點你?”
左凌泉還真就這意思,不過這話當著長輩的面,自是不好直說,他在書桌對面坐下,搖頭一嘆道:
“三叔,這駙馬不好當,再者,來搶駙馬的人如過江之鯽,我也不一定被選上。”
左寒稠自然知曉駙馬不好當,特別是長公主的駙馬。他嚴肅道:
“選不選的上,是長公主的事兒,輪不到你我考慮。你我該考慮的,是想不想當。”
左凌泉乾淨利落回答:
“不想。”
“你不想也得想。”
左寒稠抬手指了指皇城的巍峨城牆:
“聖上年幼,長公主代為攝政,說白了就是我大丹朝的事兒,都是長公主一人說的算。現如今按照禮法招駙馬,全天下的世家大族,都削尖了腦袋往進擠,我左家能不去?”
左凌泉端起茶杯抿了口:“我左家有些田地不假,但也算不上豪門,也就在南方四郡有點影響力……”
左寒稠擺了擺手,靠在太師椅上,語重心長道:
“可三叔在京城當官。如今長公主以婦人之身攝政,本就頗受宗室微詞,朝堂上有異議者也不在少數,但異議誰敢明著說?
相當駙馬,說白了也是表忠心,證明自己想和長公主上一條船。滿朝文武的世家公子都去了,就我左家自命清高不屑一顧,這是什麼意思?我左寒稠瞧不上長公主?”
左凌泉這次明白了——關乎站隊的問題。他想了想:
“我在家中排行老七,左家未婚配的公子,還有四五個,五哥六哥也沒婚配,為何先讓我……”
“誰讓你長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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