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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叫她過來了湊近一聞,還有一股隱約的梅花香,這就錯不了了。
那是福娘最喜歡的香味,偏生梅花只在寒冬臘月才有,所以其他時候只能買帶梅花味的香餅薰香。
過年時她娘才送給她一瓶上好梅花露,獨她才有。
福娘捨不得隨意使用,就特意將這些倒在了自己平日常用的口脂中,雖然香味不似直接用那麼濃郁,可塗在嘴上,若有若無的更有梅花香遠之意。
福娘心裡藏著這個懷疑,等到回到房中翻開自己東西一看,九分疑惑就成了十分篤定。
她倒沒有聲張,只在吃完晚飯後,與玉娘坐在屋裡聊天時才取笑道:“瞧你一天到晚眼睛不錯的在外平事,沒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錯處都沒看見。”
“什麼錯處?”玉娘止住了琴聲問她道。
廟會
這也不能怪玉娘,玉娘平日裡就不愛往自己臉上糊弄東西,美觀還在其次,重點是為了保命。
要知道這年頭的化妝品又沒有什麼配料表,你哪裡知道商家往裡面能加什麼東西。
為了好賣貨,也為了多掙錢,小商販們想的黑心主意多了去了。敷粉為了白淨會加鉛,定妝為了乾爽會加滑石粉,口脂為了顏色鮮豔會加硃砂,將這些東西往臉上抹,這是嫌走著去閻王殿不夠快,往自己腳上安滑輪呢。
玉娘惜命,自然不敢拿把這些往自己臉上抹,只是每日畫個眉毛,天氣要是冷了,就再塗一層面脂,並無其他。小姑娘年輕就是本錢,面板白淨紅潤,暫時用不著化妝品。
因此她那桌上只有兩三瓶東西,看著都可憐,金盞自然不會去動。
玉娘見福娘只笑不說話,心裡嘆氣,她最恨謎語人了,乾脆不借著詢問,復又拿起月琴道:“你要是閒得慌,就再和我練練。”
玉娘桌上還擺著曲譜和詞本,只是夜深了不敢打擾人,沒有開口大聲唱,只低低的輕吟。
這可是她以後吃飯的本事,誰知道這位曇花姑姑在這兒能待多久呢,多學一分是一分,反正是李媽媽請來的,自己學習不用交錢,四捨五入那就相當於每月白賺二兩。
不過玉娘也相信,大晚上偷偷加練的不止自己一個,要不然怎麼五個人的進度竟然相差不大,愣是找不出一個拖後腿的來呢。
待到二月底,她們五人便在正房裡,都裝扮好換上正經大衣裳,當著李媽媽和曇花兩人的面,先是合作了一曲《宜春令》,緊接著又是《金蓮子》、《黃鶯兒》等四首歡快的曲子。
李媽媽又每人各自點了兩首小令,見著確實像模像樣的彈奏下去,調子熟練嗓音婉轉,不由得鼓掌稱讚道:“好極了,單憑這幾首也夠去宴席上討彩頭的賞錢了。”
說實在的,要不是其他三人實在沒法收,李媽媽都想將她們三個也買入家裡,湊成五人樂團這樣推出去,又新又奇,絕對能在清平縣內一炮而紅。
雖說買是買不到了,可李媽媽隨即又打起精神來,五人不行,兩個總還是有的,姐妹花的名頭也不錯。
大戶人家女眷們過壽慶祝,最喜歡雙數了,又好聽又吉利;外頭赴宴也可以,多有愛充場面的瓜頭捨得出錢;又或者在家待客,撫琴吹簫的不單調……
就這麼短短的時間,李媽媽就已經想出了三四個賺錢的門路,沒等他想第五個,曇花那邊兒就頷首道:“馬馬虎虎勉強算個模樣,既然如此,明日就放你們兩天假,和家裡頭說好了初三的時候來我這兒,咱們一起去逛廟會。”
廟會呀,短短兩個字而已,聽得五人眼裡卻都充滿了期待,那一定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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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止是熱鬧,到了三月初三,整個縣城都是過節日的氣氛,張燈結綵,時有鞭炮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