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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率先從窗臺上跳了下去。
水路縱橫交錯,行了約有半個時辰,便見前方岸邊有火光閃亮,沿岸長約數丈,每隔三步便放著一座石臺,臺上點火把,映在水中一條龍似的光點。
岸邊有人等候,見到伊春難免神色怪異,倒也沒什麼敵意,只道:“居然真把她帶來了。”
後頭跟著那人低聲說:“頭目還在?”
對方點頭,一言不發地領著伊春進了總堂,裡面亦是一片燈火輝煌,正門後是大片空地,周圍也圍著一圈石臺火把,先前在水上見到的那個頭目正抱著胳膊等在當中,肩上刺的一隻猛虎頭,燈火明滅中煞是猙獰。
“你膽子很大。”頭目聲音低沉,倒有些欣賞的意思。
伊春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亮劍出鞘:“怎麼打?”
頭目略有些動容,看了她一會兒,便說:“點到即止,不傷性命。念你年幼,又是個女娃娃,我讓你五招,你若贏了,中興幫非但不會為難你,在揚州這塊誰若是來找你麻煩,我等也會傾力相助。你若輸了,便自折鐵劍,給我磕三個響頭吧!”
伊春把劍鞘拋在地上,低笑:“我十八歲,已經不年幼了。不要你讓!”
話音一落,劍光便刺到了他眼前。
快、狠、準。曾經舒雋說過,她的動作輕巧是有了,狠辣卻不夠,如今兩年過去,她的劍術早已脫胎換骨,只怕舒雋看到,再也不會說這些話。
要擋,來不及擋。想躲,身體卻被劍光籠罩,躲到哪裡都是傷。
她簡直像一隻鬼魅,完全摸不透她下一步會做什麼,眼看著劍光刺到左邊肩膀上,那頭目側身讓過,捏緊拳頭打算用蠻力將她打飛出去。
拳頭一擊而中,頭目心中大喜,不料定睛細看,才發現她一隻腳正抵在他拳頭上,藉著他一股蠻力直衝上天。
一直猶如銀龍穿梭般的劍光在剎那間靜止了,定定停在他眉前四寸的地方,劍尖微顫。
伊春喘著氣,低聲說:“是我贏了。”
頭目怔了半晌,滿是疤痕的臉上終於漸漸露出一絲笑意。
“不錯,是你贏了。”他聲音很溫和,“要不要進去喝一杯?”
見伊春有點猶豫,他便道:“若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姑娘請自便。”
伊春露齒一笑:“不,所謂的酒,不會是燒刀子吧?那個……我不愛喝。”
頭目爽朗大笑起來:“不是燒刀子,廣陵名酒瓊花露,姑娘可否賞臉?”
伊春初離開減蘭山莊的時候是不會喝酒的,然而人在江湖走了兩三年,漸漸地也學會飲酒逍遙,勉強喝個四五杯還是沒問題的。
她很少會讓自己醉醺醺完全失態,所以在喝了三杯酒下肚後,頭目還要給她斟酒,她便掩住婉拒:“我量淺,並非拒絕好意,實在是不能為。”
頭目並不勉強,看著她難免有些感慨:“我曾有個兒子,倘若如今還活著,應當也和葛姑娘一般大了。可惜小崽子只有一肚子草包,到處惹是生非,結果犯了命案被官府抓去砍了腦袋。我原是興元府人,留在那裡也是觸景傷情,索性隻身來到揚州,倒也結交了一般好兄弟。在姑娘眼裡,我們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搶劫的水鬼而已,然而天下生存之道萬千,我等亦是為了溫飽奔波罷了。”
因見伊春不說話,神情似乎不大讚同,他便又道:“姑娘不必多心,今日不過是有感而發。我兄弟們也撈夠了錢財,過幾日便要離開揚州,尋個安穩的莊子種田娶妻生子。打家劫舍之類的事,再也不會做。奉勸姑娘一句,近日揚州只怕不太平,姑娘那麼好的身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招來是非就不好了。還是儘早離開為妙。”
伊春奇道:“是有什麼事?”
頭目壓低了聲音,像是怕被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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