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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舞了一會兒,永遠子就加入了進來,她一下子跳到我身邊。我伸出手,可以想像到她瞼上泛著潮紅。我們微笑地看著對方,分享著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小秘密。
&ldo;阿誠,快看!&rdo;永遠子指著海面叫了起來。
我看向前方,那片望不到邊際的大海,正泛出淡藍色的光。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著微涼的海風,我感覺它離我很遠很遠。而我再次睜開雙眼,我覺得如果伸開雙臂,彷彿就可以感受到它那冰涼的體溫。那片淡藍色的光,開始只是一條淺淺的線,它慢慢地擴散開來,就像暈染的水墨。
&ldo;這感覺太好了!阿誠!我們接受的是第一道曙光!&rdo;
久違的鋼琴聲響起,只用單純的黑鍵和白鍵敲擊出來的清澈聲音,如清晨小鳥的唧喳啼叫。
&ldo;我知道這首曲子!是梅湘(olivier ssiaen)的《小鳥專輯》。&rdo;愛好廣泛的偵探湊向永遠子大聲喊道。
這首曲子很少在其他地方聽到,當然,它也是我這個熱愛音樂的偵探的私藏品。這首曲子的作曲家是法國的現代音樂巨匠奧立弗&iddot;梅湘。而這首曲子的彈奏者,是一位俄國鋼琴家,據說他在錄製這張cd時,根本沒有看樂譜,在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裡,就完美地演奏了這首曲子。
&ldo;真沒想到在rave裡能聽到這樣的曲子!&rdo;
&ldo;那是當然!&rdo;永遠子不無自豪地點著頭。
&ldo;rave只需要好音樂,需要有著完美節奏的音樂!呵呵,給音樂分類大慨只屬於學術界吧。而rave只是狂歡,只是激動,根本不需要條條框框的束縛!&rdo;
我感受著永遠子激情的表達。是的,永遠子說得沒錯。現在的我們只需幻化為徜徉在大自然中的精靈,感受著耳畔這透明純潔的音符,感受著眼前這黎明的海岸。我們顧不得身上的泥土和汗水,從讓人窒息的城市氣氛中擺脫出來,歡呼雀躍著,期待著朝霞將我們籠罩!
rave的陶醉狀態,是一種沒有目標的陶醉。我只能跟隨著強烈的節奏而舞動著,不想停止,也無法停止。我回憶著艾迪的話,與其去試圖拯救世界,倒不如暫時解放自己!我這個現實主義的偵探好像終於明白,毒品之所以會和rave融合在一起,確實是有它的道理。
rave狂歡結束,我真慶幸所有人都能夠安全下山。他們搖搖晃晃地來到館山車站,如難民一般湧進了內房線的火車。
◇
我和永遠子在車站告別,她搭heaven的車回去了,我們約好以後在東京碰面。我頂著三十六度的高溫,於下午兩點晃回池袋。徹夜的的激烈運動後,我的體力嚴重透支。唯一願望就是馬上回到我那四疊半的二樓小屋,呼呼大睡。可惜事與願違,還沒有被轉到語音信箱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ldo;您好,我是阿誠。哪位?&rdo;
&ldo;你認識那個叫艾迪的混血小鬼吧?&rdo;
我處在恍恍惚惚的狀態中,好在國王的嗓音夠獨特。
&ldo;是呀,怎麼了?&rdo;
國王慢條斯理地說道:
&ldo;他現在正賣蛇吻呢,就在ppar的前面!&rdo;
我強忍著沒讓自己尖叫起來,藥蟲搖身一變成了藥頭,這真是一個不容樂觀的事實。
&ldo;你把他怎麼了?&rdo;
崇仔笑了起來:
&ldo;沒什麼。他只是被綁了起來,正滿地打滾呢。我就是問問你,該怎麼處理這個小鬼。&rdo;
我可憐的睡眠,還是等見到那個麻煩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