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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可以建造出一條完整的大運河,保我大興百年宏偉基業。這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航線建成能有多少好處,不需要說太多。他們心裡都清楚。
大興的陸路山多,長途跋涉非常不方便,物資運輸極其艱難。南方富裕的地方東西出不去,偏遠的山區物資匱乏東西進不來,因為這種國情,已經出了很多天災人禍。
「張儀,你也覺得可行?」皇帝問他。
「確實如此,現今北羌虎視眈眈,不知道何時會南下,我們應該及時挖出一條天塹,進可攻城運軍需,退可守地防洪澇,這是不可多得的妙計。」張儀大人說的言辭懇切,他可真是懂我!劉月華則完全被無視了。
「既如此,明日朕早朝時與諸大臣宣佈此事。」皇帝一錘定音,讓我們散了。
她好似昨日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就讓我一人神思顛倒了許久,獨自苦惱難受,唉。
從政務廳出來,看見司禮監站在門口。
「張大人,陽大人,請跟隨奴才去宣禮殿,今日有宴會為您二位接風洗塵。」
我都忘了這件事,昨天匆匆趕回來,原來為了慶祝我和張儀大人順利解決北方河流水患問題,是有一個接風宴的。主角除了我和張儀,還有一批和我們一起去北方的官員。
而且,長公主也在。
所以這宴會排場不小,朝廷中有頭有臉的官員都來了。雖說劉月華名義上是主持全域性的,但是她年齡太小,大家酒喝多了以後就不怎麼顧及。她自己也沒得樂趣,早早離場。
觥籌交錯,起座喧譁,中書省、門下省和尚書省的侍中都來給我敬酒,一些不認識的侍郎對我說後生可畏云云。
內閣的同僚也在,晏喜難得很給我面子,在眾人面前把我誇的像一朵花。
其他的同僚,近來才晉升上內閣的李泉生對我示好。
「久聞陽大人美名,百聞不如一見,不愧是狀元郎出身,您實在關心民生、心繫天下。」他不過二十三,比我大了整整四歲,還這樣誠懇的誇讚,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李大人太謙虛了,我也聽過你前些日子寫的詩詞,名動京城呢。」捏捏鼻子,絞盡腦汁想著晏喜剛才與我說的關於他的事。這算是……示好?
李泉生一身讀書人愛穿的衣袍,容貌素淨,舉止儒雅得體,都縈繞著溫潤如玉的氣息。明明是個詩文才子,面色上謙虛的不行。
剛才晏喜和我偷偷說了,他本來可以去翰林院當個大學士,非要來內閣做最普通的官,說是想鍛鍊鍛鍊自己。
「下官一直很佩服陽大人的政治才華,來日有不懂的,還需要向您多討教。」他沖我作揖。
「李大人客氣,還是互相學習吧。」拿酒杯敬他,他這端正的行為舉止讓平素大大咧咧的我也不好太隨意。
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皇帝身邊的常侍公公帶著人走進來。整個殿內瞬間安靜。
常侍前來宣旨。這次北方水患問題治理得當,北方百姓口耳相傳,於是每一個參與其中的官員都有大批賞賜,還右遷了一些小官的職位。
本以為聖旨就是這些內容,結果常侍在最後才緩緩念道:「另,陽縷此次治理河道功不可沒,封內閣官員陽縷為內閣首輔,欽此。」
所有人紛紛接旨起身,圍在我身邊恭賀我,宴會上一時更加熱鬧起來——今天酒怕是又不能喝少了。
常侍說:「恭喜賀喜各位大人,您諸位繼續,奴才先行告退。」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加官進爵,常侍宣旨的那瞬間有些懵。內閣首輔原是張儀大人的職務,皇帝當時說的是「暫代」,現如今卻封了我,那他可就得一直在工部待著了。
原來,幾個月前我和皇帝請命,想要和張儀大人北上共